非天夜翔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雨後晴夜,空氣中帶著清爽的氣息,段嶺回到房中,卻見蔡聞正在鋪另一張床,蔡閆在一旁袖手看著。
“東西不可亂放。”蔡聞囑咐道,“這處不是家裡,放丟了沒人給你找。”
段嶺忍不住笑了起來,蔡聞便朝他點點頭,說:“你倆互相照顧。”
段嶺上前,與蔡閆互相拍了拍,蔡聞又囑咐幾句,放下些許銀錢便走了。
“你也來了。”蔡閆說。
段嶺見蔡閆考了第一,知道他一定會來,沒想到竟與自己同房,蔡閆又說:“赫連博在對院裡頭,一個人住。”
段嶺便跑過去朝赫連博打招呼,赫連博只是簡單地點了下頭,朝段嶺說:“拔都,走……走了。”
“嗯。”段嶺點點頭,說,“他會好好的。”
赫連博笑了起來,指指自己,倆手指頭做了個“走路”的動作,段嶺會意,說:“走,吃飯去。”
辟雍館裡頭不少孩子都是彼此認得的,韓家沒有來,據說是回中京去了,相隔好幾個月不見,進了辟雍館,彷彿每個人身上都被貼了道奇怪的符,令少年們一夜間都變得穩重起來,互稱呼延兄段兄……見了面也會拱拱手,點頭笑一笑。
同窗再見面,稍稍沖淡了段嶺與父親分別的難過,然而吃過飯回到房中躺下,段嶺又覺得孤獨起來,在榻上翻來翻去,想念父親溫暖的軀體,隔著單衣下,肌膚的溫度,與枕在他手臂上,感覺到他的呼吸與胸膛中有力的心跳。
“蚊子?”蔡閆問。
“沒。”段嶺不敢再動,免得擾了蔡閆安睡,這是他第一次與同窗共宿一房,儘量很小心,不想吵了他。
“想家了?”蔡閆又問。
“哪有。”段嶺答道,“以前在名堂不也一個人住麼?”
“嗯。”蔡閆答道,“你那童養相公呢?還沒回來?”
“沒有。”段嶺想起從前和蔡閆說的荒唐話,止不住地好笑,說,“我爹來了,讓他去辦點事。“
蔡閆轉過頭,瞥了眼段嶺,恰好月光照進來,照在他的臉上,唇紅齒白的,段嶺朝著蔡閆看,蔡閆說:“是不是不像?”
段嶺茫然道:“什麼?”
蔡閆說:“我與我哥,大家都會這麼說一句。”
段嶺倒沒在想這事,只覺得蔡閆長大了,這麼一說,段嶺便“嗯”了聲。
“不是一個娘。”蔡閆解釋道。
“哦。”段嶺答道。
蔡聞濃眉大眼的,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