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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會兒又害你挨主子罵了。”
武獨回頭看了姚箏一眼,像是想說句什麼,卻又忍住了,就在這時,段嶺脖側的經脈稍稍跳動了一下。
武獨眉頭深鎖,自言自語道:“被毒死的?”
姚箏突然說:“喂,武獨,聽說你能將活人毒死,也能把死人救活,你且試試看,若救活了一個死人呢,你想要的,我就幫你在我爹面前美言幾句。”
“我行事堂堂正正。”武獨說,“並沒有想要什麼,淮陰侯面前的話,也只是事實。”
武獨單膝跪在段嶺身邊,表情帶著不解,掏出藥囊內的一個瓷瓶,倒出一枚藥丸。
“還真能救活?”姚箏覺得武獨簡直不可理喻。
武獨沒有回答,將藥丸捏碎了,喂進段嶺嘴裡,按壓他的喉嚨,接著起身,朝姚箏說:“不過若他真的活了,這個賭注還算不算數?”
姚箏眉毛一挑,看著武獨,看了一會兒後,走過亂石灘,翻身上馬,騎在馬上,眺望江水,不片刻又說:“本郡主還是講信用的,當然算數。”
武獨臉色又是一變,聽出了姚箏話中的譏諷之意,片刻後,說:“您看看,他已有呼吸了。”
“罷了。”姚箏只覺武獨像個沙包,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沿途也不開口說話,只覺好生無趣,隨口道,“我找烏洛侯玩去,你不必再跟著我。”
“等等!”武獨要追上前去,姚箏卻一陣風般地沿著山路策馬走了,兩隻狗朝武獨叫了幾聲,連那叫聲中也滿是幸災樂禍的輕蔑之意,追著姚箏離開。
初春裡,西川皇宮內漫城飛花,和風下,蔡閆坐在正殿外等著。
李衍秋正在洗漱,蔡閆便在外頭等候。
“太子來了?”李衍秋問。
“回陛下。”宮女答道,“太子殿下在外頭等了一宿。”
李衍秋說:“讓他進來吧。”
蔡閆方入內朝李衍秋問候,上前伺候。
“昨夜我回來時,小叔又睡了。”蔡閆說,“這些天裡睡得不好?”
“做了一個夢。”李衍秋說,“是以想到你,坐立不安的,想問問你在做什麼。”
殿內四下忙碌,李衍秋把手擱在案上,宮女與太監為他戴上戒指,蔡閆從木盒裡取出另外半塊玉璜,單膝跪地,小心地系在李衍秋的腰帶上。
“夢見你回來的那天。”李衍秋溫和地笑了笑,說,“只有你一個人,朦朦朧朧的,看也看不到你的模樣,我著急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