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蜈蚣咬傷來得真切。万俟傳敏或許到最後一刻,也沒有猜到陷阱從此時便已經開始。”
荔知笑著,想要用勝利緩和僵硬的氣氛,謝蘭胥卻依舊不為所動。
“阿鯉若是擔心我容貌受損,不妨放下心來。我早已準備好了解毒膏藥,也提前問了大夫,只要在咬傷五日內開始敷藥,留疤的可能就會很小。”
“……不是因為這個。”
“不是因為這個”
謝蘭胥的話讓荔知不由反問出來。
“你……不疼嗎”謝蘭胥直直地看著她,烏黑的劍眉糾結著。
他無法理解,卻努力嘗試著理解。
荔知輕輕牽住謝蘭胥的手,柔聲道:“有一點疼,可是比不上阿鯉生我的氣時,我心裡的疼。”
“……巧言令色。”
謝蘭胥神色冷淡,輕聲說道。他的手卻任由荔知牽著。
“還疼嗎”他問。
“不疼了。”荔知笑道。
紫紗蒙面,依然遮不住她朝日一般明亮的笑容。
無論遭遇何種折磨和挫折,她好像都充滿活力。那種彷彿不知疼痛的無畏和堅韌,一次一次吸引他的目光。
“其他地方呢”他輕聲說,“還有地方受傷麼”
荔知笑著搖搖頭。
“他們把你擄去後,傷害你了麼”
“我這麼醜,誰敢欺負我”
“有沒有人打你”
“他們要騙你來救我,怎麼敢打我。”
荔知撒了小謊。
她下意識便撒謊回答他的這個問題,撒完後卻並不知道自己撒謊的意義。
但這並不重要,她一生中謊言無數,也無所謂再多一個。
“如果有人傷害你,我會把他捉來。”謝蘭胥看著她的眼睛,緩緩道,“五馬分屍。”
荔知知道,這並不是威懾或表決心,而是字面意義上的五馬分屍。
“有阿鯉這句話,我就什麼都不怕了。”荔知笑眯眯地將頭埋在他的手心裡。
她能感覺到,謝蘭胥的手指在微微抖動。
一開始,她以為他是在顫抖,後來發覺,原來他是想撫摸她面紗下的瘡口。只是過於小心,過於謹慎,似乎怕輕易的觸控便引發疼痛,所以不斷瑟縮。
察覺到這一點後,荔知側過頭,將臉頰上的瘡口送到他的指腹前。
接觸到那層紫紗後,謝蘭胥的手指反而靜止了,僵硬地原地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