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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蘭胥行禮之後,謝慎從熱情地邀他來欣賞自己的作品。
若單論工筆,確實算得上行家裡手,即便不當這皇帝,光靠賣畫也能賴以為生。謝蘭胥誇了幾句,皇帝卻並不滿意。
“這幅畫朕已經畫了三日,可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缺了一些靈韻。”他苦惱地望著鋪開的畫卷。
“梅花有靈韻,可這些什麼都不懂的小宮女有什麼靈韻!她們要是本身沒有,皇上就是再下苦功夫,也畫不出來呀!”怡貴妃說。
怡貴妃寵冠六宮多年,容貌自然不輸任何人,但更令人記憶深刻的是一副抹了蜜似的嗓子,不管多少歲了永遠像個嬌滴滴的天真少女。
謝慎從笑著看了怡貴妃一眼:“你呀,永遠都在拈酸吃醋。”
話雖如此,語氣裡卻絲毫沒有責怪。
謝蘭胥垂眼站在一旁,等著兩人從自己的世界裡走出來。
謝慎從放下畫筆,終於進入正題。
“今日你受委屈了。”他說,“朕知道此事背後有敬王的身影,但敬王羽翼已豐,冒然彈劾只會引起朝野動盪。朕不讓你繼續查下去,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
難道不是為了形成一個三足鼎立,誰也不敢輕舉妄動的局面嗎
三足鼎立,最安全的自然是鼎中的事物。
是皇權,以及握著皇權的謝慎從。
朝中有人會認為,皇帝將他從鳴月塔召回,是為了偏幫落入弱勢的鳳王。但是謝蘭胥知道,皇帝只是對兩足隨時分出勝負的局面感到不安。
召回他,是為了讓他成為這保持平衡的第三足。
他清楚皇帝的想法,因為他確信皇帝和他是同一種人。
殺人的權柄,除了自己,放在誰的手裡也不放心。
謝蘭胥對皇帝的虛偽內心輕蔑,面上卻絲毫不顯,平靜地揖手謝恩。
“這空出來的中郎將之位,你覺得誰人合適啊”謝慎從問。
“皇上慧眼識金,臣不敢妄議。”
“讓你說你就說。”謝慎從呵呵笑道。
“皇上,我的表兄英明能幹,你怎麼不問問我”怡貴妃撒嬌道。
謝慎從拍了拍怡貴妃,還是望著謝蘭胥。
“臣剛回京都不久,對京中官員還不甚熟悉,但想來能夠擔任皇上貼身侍衛的,定然是家世能力皆出眾的。”謝蘭胥說,“既然如此,臣就在皇上的御前侍衛裡選一個。”
謝蘭胥抬眼望去,說:“左起第三位,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