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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公平競爭,要讓多多找袁正銘去託人,那就不是她的性格了。
她買了一輛綠色的腳踏車,車前有一個白色的小籃子,她就騎著車去一家家公司找工作,車籃裡,放著的是她的簡歷和畢業證,她騎著車,穿過了一條條街,看到有公司招聘資訊就進去試試,包括一些律師事務所。
在簡歷裡,她毫不避諱地提及了自己兩年前的入獄史。
在一家公司應聘文員,人事部的經理恰是她原先在馮伯文公司的同事崔芬盈。崔芬盈曾因為洩露公司機密而被開除,對曾是公司法務的曼君仍懷恨在心。崔芬盈坐在辦公桌前,故意假裝成看了好久才認出來是她,故作驚訝地捂著臉眨著大眼說:“哎呀,你不是阮曼君嗎?好久不見了,你沒在馮伯文公司上班嗎?怎麼跑到我們這個小地方找工作來了?”
她輕淡地說:“我坐了兩年牢,剛出獄,如今工作有多難找,你應是知道的。”
崔芬盈漫不經心地用手整理著桌上的檔案,理了理袖口,長長的眼睛笑著眯起來,卻又帶著驚訝的語氣問:“不可能吧?你不是那麼的懂法律嗎?當年我犯了個小錯,你就那麼懂法地給我安上了個洩露公司機密的罪名,讓你的情郎馮伯文把我開除了。怎麼你也會知法犯法呢?不會是你也洩露了什麼機密吧?”
她並不想和崔芬盈解釋什麼,當年崔芬盈把公司的重要客戶資料洩漏給另一家企業,給公司帶來了極大的損失,很多大的往來客戶都流失了,馮伯文差點沒氣得要把崔芬盈送進局子裡。是她向馮伯文說了情,這才僅僅是做出了開除這個決定。
而崔芬盈卻認為是她這個公司法務挑唆馮伯文開除自己的,誰叫她是馮伯文的女友呢?
她起身,拿過自己的簡歷,沒再說什麼,轉身欲走。
“哎,你等等,我想問你,馮伯文最後沒有娶你嗎?”崔芬盈把“娶”這個字強調了一下。
“不,是我沒嫁給他。”她說完,大方地離開。
她騎著腳踏車,上衣是寫著一串佛偈的短T恤,下邊穿的是長及腳踝的寬鬆牛仔長裙。還是幾年前買的舊衣,因為上面的那幾句佛偈,她一下就喜歡上了,衣前是妙色王求法偈——“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衣後是龐蘊舉家修行偈——“世人多重金,我愛剎那靜。金多亂人心,靜見真如性。”
立秋的緣故,天沒有那麼的炎熱了,秋日的陽光暖暖灑灑地照在身上,曼君騎車路過長長的街道,在一條步行街邊下了車,她推著車,風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