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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起患難確是事實。如今他要離開,下次見面不知又是何時。
望著他好看的眉眼,想起在大漠的最後一夜他仗劍將我護在身後的認真神色,我很不捨地:“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壯士,他日若是有緣……”
話未完,他已施施然打斷,好整以暇地:“處理家事不過幾日,之後我會在這裡等你。別忘了,你還沒有幫我救人。”
我恍然大悟:“啊,那還真是……”
他挑眉:“很失望?”
我確實很失望的點了點頭。
從前我還會好奇的問問他究竟要救誰,如今連問都懶得問,也許他只是為了繼續騙吃騙住誆我呢。
假若,他不是誆我,不知他在見過虞珂的經歷後,還能不能如先前那般果決。
我回到大燕時恰逢華燈初上,依明宮中依然是舊時模樣。沒有知會任何人,我換上早就備好的小太監衣裳,偷偷跑到祁顏所在的祭祀堂。
所過之處,無一人不在談論我的這樁婚事。寥寥聽了幾句,便理順事情因果。似乎是父王不知從哪裡聽來定親可以沖喜,幾日前便火急火燎的給我定了樁婚事。然一路聽下去,都未聽到那人姓甚名誰。
我自小身體不大好,宮中晚宴向來參加的少些,對世家子弟的名諱並不瞭解。因著第一回無意間去往鏡中世界失蹤數日,又被冠上生性頑劣的名號。所以母后向來將我的婚事當做一樁心頭病,生怕我像朝中剋死了三任未婚夫婿的丞相府的二小姐,一輩子無人敢娶。卻不想,今日終於如願以償。
祭祀堂乃宮中重地,除過祁顏可出入無阻,其餘人皆是奉命才可入內。我尋了個空隙從後院偷偷溜進去,果然一眼就看到祁顏坐在梨花木的書案前,自己同自己下著一盤棋。
我走到他對面坐下,他正執起幾枚黑子置入棋盒。縱觀棋局,白子大勢正好,而敵方卻零零落落,苟延殘喘。
我撐腮看向他,“日日自己同自己下棋,好沒意思。”
他像是早就知道我會來,目光在我臉上逗留片刻,含笑道:“月餘不見,你倒更愛笑了,在那裡是不是很高興?”又將我上下打量一番,俊秀的眉毛微微一凜,“怎麼又打扮成這樣。”
祁顏將規矩二字視為天,覺得我既身為帝姬,成日裡為了溜出宮去穿些下人的衣服總是不妥。但這些話我大多聽聽便過去了,最多下回小心些不讓他知道。此時被他抓了現行,我不自在的扯了扯衣角,開門見山道:“師父,你信中說的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