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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男子終於動了,他直接把手伸進了火網中間,手腕翻轉,將那火龍織就的網“抓”在了手裡,一拖一拽,幾枚鑲在牆上的硬幣狠狠一抖,同時脫落,稀里嘩啦地掉了一地。
火網頓時從源頭上斷開,被他團成了一團收進了手心,捲成了一顆小火球。他手指上連一點灰都沒沾,只有手心處的面板被火焰映出了一點暖色。
與此同時,宣璣已經棲身上前:“身上的腥味還沒洗乾淨,居然就敢大搖大擺地跑到異控局的地盤來。”
他不知從哪抽出了一把重劍,裹著厲風,當頭一劍劈下:“你是不是也太膨脹……”
長髮男人順手抄起一個不知道誰放在休息室裡的保溫杯,“噹啷”一下架住了宣璣的劍,雙層的不鏽鋼杯被重劍砍得從中間凹了下去,裡面還有半杯枸杞紅棗茶,甜甜蜜蜜地呲了他倆一臉。
而在宣璣靠近的瞬間,那長髮男子身上的衣服就開始露出原型——從袖口開始,飛快地變回樹葉。
與此同時,宣璣也看清了對方的臉。
他結結實實地吃了一驚,手裡的動作不由得遲疑了,那長髮男子直接伸手捏住了他的劍身,猛地一掀,把他掀開了兩三米,後背撞到了牆上。
長髮男人一低頭,伸手一拂,已經露出半截小臂的衣服就又恢復了原狀——那衣服樣式顯然也是照著隔壁那幾位抄的,只是略微換了換顏色。
接著,他用一種很奇怪的腔調開了口:“慚愧,衣不遮體,得罪。”
這人顧盼間神采飛揚,長著一雙天生的“情人眼”,看什麼都顯得溫潤多情,正是宣璣在夢裡驚鴻一瞥的那張臉!
“唉,”長髮男人見他不言語,以為他沒聽懂,就好像有些苦惱似的,轉頭看了一眼電視,迅速切換成了普通話,“我的衣服是……”
後面那個詞應該是不常用詞彙,無論是電視還是那幾個被困遊客都沒說過,因此他頓了頓:“樹……唔……”
宣璣幾乎與他同時開口:“障眼法。”
男人和顏悅色地頷首微笑,主人似的,客氣地衝宣璣做了個“請”的手勢:“明白就好,坐。”
他的態度又放鬆又不見外,宣璣不可思議地端詳了他片刻,隨後真就藝高人膽大地把重劍往後脊背裡一插,重劍化作一把光,融進他身體裡。
他把臉上濺的紅棗茶抹去,拉過塑膠椅,大喇喇地坐下:“你是誰?或者說……你是什麼?”
男人剛要開口,宣璣又說:“說你自己的話就行,慢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