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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黑場前一個畫面是小白拍的山谷全景,黑場之後是肖笑拍的山間風景。洗得乾乾淨淨。所有原來顧青黃的樣子全變成了一片漆黑。肖笑看著監視器的黑屏想,沒了?
她又是一巴掌啪在編輯臺上。小白再次探出頭問怎麼了?
肖笑恨恨說,這臺編輯機怎麼不跑點?
小白怪異的看著肖笑,平時編東西最恨就是編輯機跑點,總是夾一幀夾幾幀,處理起來再跑點就吃畫面了。
肖笑的眼淚大滴大滴落在編輯臺上,她想,你怎麼不跑點?怎麼就不能跑點呢?你夾一幀都好,只要一幀他的臉都好啊。
肖笑哭得無聲無息,一絲抽泣的聲音都沒有發出。安靜的落淚,安靜的編新聞。
做完雪山的節目,肖笑就病了。莫名其妙的咳嗽,發燒。領導知道她在雪山上狠摔了一交,準她請假休息。
除了打針吃藥,肖笑無事可做。無事可做她就回想那天晚上顧青黃來到房間的情景,一點一滴一遍又一遍的回想。想他沉著臉大力的給她揉傷處,想他身體傳過來的那股子溫暖。肖笑終於忍不住翻出了床底的箱子。箱子已積了厚厚一層灰。裡面是肖笑大學四年的全部日記。還有一幅書法。
肖笑展開那幅字,上面龍飛鳳舞用行楷寫著:情感分壑已明顯,去留兩繾綣。說與不說又何妨,心路難隔萬重山。
這是肖笑當年和顧青黃分手時激動之下寫下的。她原本想留下字就走。可是沒等她不辭而別,她已衝口對顧青黃說出了分手兩字。這幅字不需要再送出去了。
肖笑開啟一本日記,熟悉的翻到那一頁。只看了兩行字就再也看不下去了。
日記真實的記錄了顧青黃當時的樣子,而肖笑的腦中深刻的記憶著當時顧青黃的臉,他死死的抱著肖笑的腰。肖笑大喊著放手,顧青黃一身酒氣固執地說,不放,就是不放!你是我的,我就是不放!
肖笑怎麼也掰不開他的手指。張口就去咬,顧青黃一鬆手,她一推,就看到醉了的他一頭倒在泥濘之中,肖笑情不自禁就想去拉他,可這一伸手兩人永遠是剪不斷了。肖笑握緊了拳頭,看著顧青黃倒在泥濘中狼狽不堪,肖笑想走,又邁不動腿,顧青黃慘笑著說,你連伸手拉我一下都不肯,你心真狠!
肖笑說不出話,她終於狠著心跑開,聽到顧青黃仰天大喊:小小,我是愛你的啊!我真的愛你啊!你怎麼這麼狠,這麼狠!
那帶著哭音的喊聲在肖笑跑了很遠之後還在黑夜裡迴盪。肖笑捂著耳朵蹲在房角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