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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小主這種單刀直入的勁兒,比遇上夏太醫還管用。”
懷恩作為御前總管,不好把話說得那麼明瞭,其中意思大家可以意會,不可言傳。
“那什麼”,無非是有點小矯情,帝王嘛,生來就是嬌主子,打小隻要鬧上一鬧,幹清宮都要抖上三抖的人物。雖然如今年長了,說話辦事都有分寸,但帝王威儀背後總有一股少年般的天真氣,即便到了今日,還是沒有完全消磨殆盡。
不過也是,才二十二歲罷了,若沒有如山的重壓,尋常人家這個年紀的少爺,大抵還在背靠父母考取功名呢。老姑奶奶是皇上少年時候的見證,兩個人在一塊兒,就還原成了一個六歲,一個十二。
多好的年紀,還擁有著相同的回憶……嘿,這是皇城裡頭任何一位嬪妃都沒有的殊榮,萬歲爺是屬於老姑奶奶一個人的少年郎,想想都美。
懷恩眯覷著眼兒,懷抱拂塵遠望著亭子前的兩位,看他們在一塊兒撈蛤蟆骨朵多和諧。一個執杆兒,一個拿桶預備接著,有說有笑地……咦,怎麼好像拉扯起來了?
是的,懷恩沒有看錯,皇帝是個從未撈過蛤蟆骨朵的人,明明騎射很厲害,但對於這樣孩子都能玩兒得很好的活動,卻如缺了一根筋般的手腳不協調。
頤行終於忍不住了,她說:“您到底會不會?”
一網兜下去,撈著區區兩條,皇帝大言不慚著,“這不是撈著了嘛。”
就這?老姑奶奶式的鄙夷毫無遮擋地掛在了頤行的臉上,“您是不是沒有政務可辦了?要不您回養心殿去吧,或是找軍機大臣聊聊邊關?這種小事兒不該勞您大駕,讓我來就成了。”
她要接過網兜,可皇帝不讓,“朕的政務辦完了,軍機大臣也沒有戰事要回稟,朕就要在這兒撈蛤蟆。”
頤行簡直覺得他馬不知道臉長,“可您撈得不好啊,您身為帝王,應該知人善任,讓我這個行家來撈才對。”
皇帝瞥了她一眼,“身為嬪妃,一點都不知道矜重自己的身份,還撈蛤蟆,叫人看見像什麼話!”
在沒有外人的時候,頤行覺得他們是平等的,因為人之所謂的身份,不就是靠底下奴才烘托的嗎。皇帝光桿兒的時候又比誰了不起些?於是哈哈笑了兩聲,“您說我吶?您可是垂治九重的人間帝王,您在這兒撈蛤蟆就合乎身份了?我勸您儘早給我,讓我來撈給您看。”
您啊您的,敬語倒說得挺溜,但內容全不是那麼回事兒。
皇帝有些不可思議,“你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