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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了,只是仔細撕下肉,照著宮裡進膳的慣例,矜重地吃他的烤雞。
天已經全黑了,雨後連風都靜止下來,唯聽見漫山遍野的蟲叫蛙鳴,還有不遠處武烈河和獅子溝發出的,嘩嘩的流水聲。
一隻野雞,在他們的悶頭苦幹下終於只剩下完美的架子,頤行心有不足,舔了舔唇道:“可惜沒鍋,要是有口鍋,再燉個雞架子湯多好!”
皇帝詫然,“你還沒吃飽嗎?雞腿雞翅膀全歸你,你是饕餮嗎,還沒吃飽?”
頤行白了他一眼,“您不知道能吃是福啊?國庫那麼充盈,難道還養不起我?”
皇帝說:“我也不是那個意思,實在沒吃飽,我再去打個兔子,就是烤起來費時費力,等你吃飽都得後半夜了……”那可是什麼都幹不成了。
好在她說算了,一手捂住嘴,一手優雅地剔剔牙花兒,然後接過皇帝遞來的水囊漱漱口,四平八穩地背靠石板圍欄坐著,彷彿正坐在她的永壽宮寶座上,絲毫沒有在野外露宿嫌這嫌那的小家子氣。
這四面臨水的小島,夜深時候還是有些涼,皇帝問:“你冷不冷?夜裡靠著我睡吧。”
頤行到這刻才意識到,荒郊野外真正只有兩個人,好像比留宿在他龍床上,更具一種野性的魅惑。
火堆的火焰漸漸暗下來,木柴嗶啵燃燒,一端已經變成赤紅的炭,隱約照亮他的眉眼,他的眼睛裡倒映出跳躍的火光。
她認真看了他半晌,忽然蹦出一句話來:“萬歲爺,以我對您的瞭解,有理由懷疑您今兒帶著我上這兒來,是事先計劃好的。”
皇帝說沒有,“我又不是神仙,哪裡算得到會遇上這種變故。”
“您不會算,欽天監會啊。”她虎視眈眈瞧著他,“欽天監算準了,今兒會驟降暴雨,是不是?”
皇帝的目光開始閃爍,但嘴上絕不承認,心虛地站起身,在亭子裡四下轉了轉,“這地方真不錯,儼然世外桃源,就是席地而睡會有些涼……”說著慢吞吞從馬鞍上解下隨行的箭筒,慶幸地說,“正好,我帶了塊毛氈,可以墊在底下。”
頤行看著他從箭筒裡倒出一塊氈子,並不覺得驚喜,“您這回是真沒預備打獵啊……可惜,有鋪沒有蓋,後半夜還是會著涼。”
結果皇帝咦了聲,“說起鋪蓋……我還帶了張薄毯。”
然後恬不知恥地搬過個引枕樣的包裹,外面纏著油布,解開看,裡頭連雨星子都沒濺到一點。
老姑奶奶嘆了口氣,無奈地看向他,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