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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去用午飯,段嶺便與武獨在樹下坐著,段嶺此刻方真切地意識到父親曾經說過的,中原江山的宏大美景。
武獨卻有種莫名的惆悵,低頭看著樹下的泥土,用手指挖了些,再反覆拍好。
“有什麼東西嗎?”段嶺好奇地看。
“蟬蛻。”武獨答道。
武獨找了些蟬蛻,用紙包著,車伕在官道上“啊啊”地喊,兩人便動身回去,臨走時,武獨又轉過頭,怔怔地看了一會兒那棵樹,段嶺感覺到這裡似乎對他來說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這是什麼地方?”段嶺又問。
“沒什麼。”武獨答道,“走吧。”
段嶺總是對武獨的過去很好奇,但武獨卻很少提及,彷彿告訴他太多是丟人的事。
“喂,武獨。”段嶺手裡拈著狗尾巴草,翻來覆去地看,自言自語道。
武獨:“?”
兩人坐在車裡,離那棵樹漸行漸遠。
段嶺:“咱們剛剛坐的那棵樹下面,死過人。”
武獨:“……”
武獨皺眉道:“你怎麼知道?”
“樹根下面有血的痕跡。”段嶺說,“就在不久以前,可能不會超過一年。”
武獨不由得對段嶺刮目相看。
“你很聰明。”武獨隨口道。
段嶺遲疑片刻,推測出武獨會在那棵樹下短暫逗留,也許正是因為那個地方有著特別的意義,死去的人很可能是他的朋友,他猶豫著要不要開口安慰武獨幾句,順便更瞭解他一點。每次與武獨在一起時,他總是會想起自己曾經對郎俊俠一無所知,也許這才是一切背叛的根源。
死去的人……會是趙奎嗎?若是從時間推算的話,也應該是那個時候,段嶺設想出趙奎被父親追殺,直到此處,然後死在樹下,武獨無處可逃,只得放下劍,朝父親效忠的場面。
他很想再問一句,但這樣很可能會引起武獨的疑心,畢竟顯得自己太聰明瞭。
然而武獨卻主動開口,告訴了他。
“是趙將軍。”武獨說。
段嶺明白了,卻做了個“噓”的動作,意思是外頭有車伕在,隔牆有耳,免得多生事端,武獨擺擺手,示意沒關係,並一手搭在段嶺身上,段嶺依舊靠著武獨,半躺著,懶洋洋地發呆。
武獨身上有股很舒服的氣味,像是青草混合著健康男性的面板的感覺,他素來不怎麼打點自己,這反而令段嶺覺得很親切,行事隨意灑脫,就像個流氓大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