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噴嚏,才把武獨的書重新歸置好,放在架子上,預備空了抄錄一份,也好儲存白虎堂的技藝。時近黃昏,武獨收拾到一半,又去生火做飯給段嶺吃。
段嶺一瞥武獨忙碌的身影,那感覺彷彿又回到了小時候,想起記憶裡的那句話:總有人會不計一切,無論你是誰,來對你好。如果我不是南陳太子,武獨會帶我來這裡麼?
段嶺想了想,覺得應當是會的。
他看到房中架子底下有個古色古香的舊箱子,便躬身去開鎖,開啟以後,裡頭俱是小刀刻的木馬木人,想必是武獨小時候孤獨一人,刻來玩的。底下又有一個紅色的布包,段嶺正想開啟看,武獨卻瞥見了,說:“那個……不能動!”
段嶺還以為是什麼劇毒,忙放回去,武獨卻滿臉通紅地進來,把布包放回箱子最底下。
“是什麼?”段嶺問。
“不是什麼。”武獨那模樣有點窘,段嶺卻更好奇起來,纏著他問,武獨尷尬去廚房添水,蒸魚,段嶺卻一直跟著他,武獨被纏得沒法,只好說:“是個肚兜。”
段嶺:“……”
段嶺登時捧腹大笑,武獨有點惱火地說:“不要笑!”
段嶺轉念一想,明白了,問:“小時候穿過的嗎?”
“嗯。”武獨答道,“師孃撿到我的時候,我身上就只有這麼一塊布。”
“有生辰紙麼?父母名字?”段嶺問。
“不知道,有也被師父燒了吧。”武獨自顧自說,“刺客不能有爹孃。”
段嶺又問:“那豈不是不知道生辰是哪天?”
“便當作是……”武獨說,“師孃撿到我的日子,就算生辰了。”
段嶺這才恍然大悟,問:“是哪天?”
武獨不說話,段嶺又要追問,武獨只得說:“到時再告訴你。”
段嶺伸出手指,武獨便與他勾了手指,說:“去等吃飯吧,莫要胡亂跑,這兒雖沒人來殺你,在山裡頭迷路也不是鬧著玩的。”
武獨限定了段嶺的活動範圍,從石梯棧道到平臺,以及整個白虎堂區域都是可以活動的,後山不能去。段嶺便站在平臺盡頭,眺望山中雲海。雲霧起來了,山裡靜謐得如同仙境一般。
江州的喧鬧與繁華,人與人的爭鬥,都在這一刻被拋到了腦後,彷彿只是段嶺午睡時做的一個夢。
如果一輩子都待在這裡,也許誰都找不到他們吧?
如果一輩子都待在這裡,也許什麼都不必再去煩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