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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這種男人對女人又會是另一個面孔了。秘書想。
因三層不高,跟隨的軍官都直接走樓梯上來了。
最先上來的是十五六個佈置會議室的中級軍官,每個人手裡都拎著黑色皮箱子。
秘書想和他們多說話都沒機會,眾人到了公共房間。中級軍官們開始佈置起來,打字機和反監聽的干擾器先後搬出來。有人在除錯打字機,有人在連線電源,有人搬來一個棕紅色、半臂長的木箱子,開啟是手搖發電機。
他們的軍用裝置都不是最新的,秘書身後的兩個助手認出那臺打字機是德式老款,露出不屑的神情……聽說廣東那邊辦軍校最窘迫時,連第二日的伙食費都要在前一天去問軍閥借,果真如此。
秘書比兩個助手眼界寬,看到的是這批將軍的治下嚴謹和專業。
這些革命軍人大多是受過現代軍事教育的,革命軍也喜歡重用新人、新派軍官。不同於軍閥軍隊裡的都是老派和舊派當家,是酒肉兄弟場的天下。
這幫人過於有條不紊,讓秘書和迎接的幾個年輕人都不知該何時插話。等十幾個將軍都到齊了,林副官也抱著一摞剛收到的電報,擱在謝騖清的空位子前:“這是中午收到的電報。”
謝騖清把外衣搭在椅背上,瞧見那個戴眼鏡的男人還站在門口茫然不知所措,他對林驍說:“去請這位秘書先生到西餐廳喝杯咖啡。”
“不用,不用,”秘書尷尬笑著,“你們是來客,怎麼能反過來請我呢?……是我打擾了,諸位將軍,晉某告辭。”
門被關上。
***
何未回到房間,有無數的疑問,卻不知該問誰。
客運部經理正巧來核對明日客輪的名單,她狀似無意,問起自己一個朋友要來天津,好不好查具體行程?
經理得知是一位將軍後,因為南北和談,船運和陸運上的軍官十分多,資料龐大,尤其越是謝騖清這種高階將領,行程越是隱秘……一時半刻很難查到。
何未沒深問,讓均姜送經理下樓。
人走後,她獨自坐在單人沙發裡,心中早是海浪滔天。
看樣子謝騖清剛到天津,該是稍作休息,見過重要的人就直接走了。電梯裡不好說話,有同僚在……她只好猜,猜他下一站就是北京,又或者去東三省?畢竟這次和談的有奉系。
正想著各種可能,電話鈴聲在手邊響了。
她被鈴聲震得呆了一呆,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像有預感這是謝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