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第5/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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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忍無可忍的皇帝召回京中。
他跪在地上,額頭抵著沙地,哭道:“屬下有罪,求將軍看在屬下這麼多年兢兢業的份上,留屬下一命……”
謝之容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他道:“這般怯懦,也配為將?”
將官不敢反駁,也無從反駁,只一遍一遍地磕頭求饒。
行刑的場景就在不遠處,有幾滴溫熱的血,已經濺到了他臉上。
這樣身份顯貴者謝之容都一視同仁,況且是他。
有人將地上的書撿了起來。
他嗡鳴的耳邊隱隱聽到是謝之容讓敢唸的人上來唸,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郎大喊了聲回將軍,屬下敢!
於是上來唸給眾人聽。
少年人沙啞的嗓音和越來越弱的哭喊聲在他耳邊混作一團,將官眼前一黑,什麼都聽不見,也什麼都看不見了。
除了最為嚴重的幾人,今日凡違紀者,皆按律罰了。
訊息在傍晚才傳進外面,因為營中的軍醫不夠了,不得不從城中請大夫來看傷。
謝之容並沒有隱瞞的打算,他的所作所為,方為人所知。
一個時辰內,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他就,他就不怕鬧出兵變嗎!”姐姐姐姐夫一同來了,老淮王才知道發生了什麼,此刻已是面無人色。
昭平公夫人哭罵道:“若真能鬧出兵變,他還收斂些,他哪裡敢打那些人,便是仗著咱們家的孩子性子好可欺,打了也只能吞聲嚥氣,我那大夫說,瀾兒被打的渾身上下沒一塊好肉,這是下了死手!”越說越傷心痛恨,連話都說不出了。
自是鬧不出兵變。
因為中州軍的絕大多數,都是普通甲士,中上層才是貴胄世家,像他們無官無職,只想留在軍中領餉銀,或是自用,或是補貼家裡,誰敢如世家子們這般無法無天?
中州軍中,明面上最難管的也是這群人。
各種關係盤根錯節,譬如說今日捱打的就有一個是蕭嶺表叔家的世子。
這種身份,誰能拿他們如何?
無非是面上威嚴,內裡還要哄著。
季詠思先前就是這麼幹的,與這些人秋毫無犯,私下裡則平輩論交,這麼多年也勉強相安無事。
“這麼多年,我自問待之容就算不如待親子,也是親近子侄,怎麼就,怎麼就讓他對自家弟弟生了這樣大的怨氣。”昭平公長嘆一聲,“定然是我們昭平公府有什麼地方做錯了,讓之容懷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