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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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嶺想了想,“給他兩把。”
萬一自己用得著呢?
許璣沉默一息,“是。”
英元宮內,蕭嶺疲倦地半闔著眼,靜靜聽著下面大臣向他奏事。
他是身體不適,因而面色冷然,偏偏叫諸位大臣看了提心吊膽,生怕哪一句話說錯了,觸怒了皇帝。
今日小朝會的於蕭嶺而言可稱一句浪費時間,他最近的行為太反常,諸位大臣摸不準皇帝的意圖,自然不敢什麼事都呈奏,只能揀一些無足輕重的小事,說幾句無關痛癢的話。
蕭嶺壓抑著難受上朝,聽到這些內容時難免帶了幾分火氣,嚇的眾臣更不敢吭聲。
這種怒氣自從他不工作後已經很少能體會到了,區別只在於群臣比他的員工更害怕,因為後者最多被打回去重做,前者可能會因此沒命。
唯一合謝之容心意的就是戶部與吏部都已按皇帝的意思開始行事,因而蕭嶺同戶部、吏部兩位尚書說話時還算和顏悅色。
待諸事閉,蕭嶺倦倦往後一靠。
珠玉相撞作響,泠然動人。
便在這樣優美清雅的聲音中,皇帝冷冷地開口:“明日早朝時諸位愛卿若是再說和今日相似的話,便掛印請辭吧。”
倒沒說賜死的話,可於諸臣而言,蕭嶺嘴裡的掛印請辭和死是一個意思,或許是蕭嶺登基時間不長,朝臣們尚在壯年,朝廷重臣離開的廟堂的方式目前還只有被賜死,沒有乞骸骨歸鄉。
一場朝會過後,眾臣離開英元宮,太陽已升的很高,暖洋洋的日光照在身上,頗讓人覺得有種劫後餘生的欣喜。
散朝之後,耿懷安同吏部尚書黎雋嶸感嘆道:“陛下而今行事,愈發深不可測了。”說著,擦了擦腦門上冰涼一片的虛汗。
黎雋嶸微微一笑,並繼續黎懷安的話,反而狀似無意道:“先前我倒聽說過那位謝世子的聲名,先時不以為意,只當淮王爺在後面推波助瀾,一朝謝世子簡在帝心,方知名副其實,是我狹隘了。流水前波讓後波,耿大人,我們這些老人快到讓賢的時候了。”
耿懷安亦笑,眼中卻殊無笑意,他倒想讓人諫言後宮不能幹政,可惜蕭嶺並不是個因為御史彈劾就能罷手的皇帝,他們的陛下面對臣子的異議從來都是——看不慣你就去死。
耿懷安還不到四十,正是在仕途上一展抱負的大好年紀,他不想丟官,更不想死。
趙譽始終領先他們半步,神情淡淡地走著,彷彿根本沒聽到耿懷安與黎雋嶸的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