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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夫林·希靈登坐在給她指定的椅子上,一如往常地泰然自若。她不慌不忙地考慮著那幾個向她提出的問題,那雙黑色的充滿靈性的眼睛仔細地打量著韋斯頓。
“是的,”她說,“他太太走上臺階來告訴我們發生了謀殺時,我正跟肯德爾先生在露臺上說話。”
“您先生沒在場?”
“沒有,他已經上床睡覺去了。”
“您跟肯德爾先生說話是出於什麼特別的原因嗎?”
伊夫林揚了揚她精心描畫好的眉毛——這當中分明帶著一種譴責。她冷冰冰地說道:
“這個問題太古怪了。沒有——我們談話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你們談到他太太的健康問題了嗎?”
伊夫林依然從容不迫地想了想。
“我真的記不得了。”最後她開口說道。
“您確定嗎?”
“確定我記不得了嗎?真是奇怪的說法——人在不同時間會談論呢。”
“就我所知,肯德爾太太最近身體不是太好。”
“她看起來挺不錯的——或許有一點點疲勞吧。當然了,經營一個像這樣的地方意味著要操很多心,而她又沒什麼經驗。很自然,她時不時地就會有些狼狽。”
“狼狽。”韋斯頓重複了一下這個詞,“您會用這個字眼來形容是嗎?”
“這個詞有點兒老氣,或許吧,不過它跟那些我們用來形容所有事物的時髦用語一樣好——就像用‘病毒感染’來形容膽病發作[1],用‘焦慮性神經症’來形容日常生活中那些小煩惱似的……”
她的微笑讓韋斯頓覺得有點兒荒唐。他心想伊夫林·希靈登是個聰明的女人。他看了看一臉無動於衷的達文特里,想知道他是怎麼看的。
“謝謝您,希靈登太太。”韋斯頓說。
<h2>3</h2>
“我們並不想給您平添煩惱,肯德爾太太,不過對於您是如何發現那個姑娘的事情,我們必須要聽聽您的說法。格雷姆醫生說您現在已經有所恢復,可以談論這個話題了。”
“噢,是啊,”莫利說,“我現在好很多了。”她衝他們略顯神經質地微微一笑,“就是嚇著了——你們知道,那真的挺可怕的。”
“沒錯,肯定是這樣。我聽說您在晚飯後出去散步了。”
“是的,我經常這麼做的。”
達文特里注意到她的目光遊移了一下,兩隻手的手指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