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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誠實地點頭,有,很多。
他於是笑得開懷,俯身在我耳邊道:「姐姐,那就下地獄吧,一起啊。」
那就讓佛看著吧。
他不怕,我也不怕。
下地獄之前的狂歡,應該更徹底一點。
我在僧袍外穿大衣,戴漁夫帽,塗口紅。
秦樾帶我去爬山,去逛夜市,去中心廣場看老太太跳老年舞。
公園裡,音樂噴泉湧起,我在中間邊叫邊躲,四下水柱噴灑,濺了一身。
秦樾過來拉我,頭髮被打溼,溼漉漉的。
然後我肆意地笑,告訴他我就不怕頭髮會溼。
因為我 TM 沒有頭髮。
然後他也笑得肆意,撩著眼皮看我:「你 TM 要是有頭髮,也不會上趕著找老子。」
「……」
我說錯了,其實秦樾一點沒變。
骨子裡還是那麼惡劣、張狂。
他這樣的人,我們本該沒有交集的,可是如今卻一起廝混。
墮落得無比輕鬆、放縱。
他說我在報復我爸,他不一樣,他在報復我。
我原本不懂什麼意思,直到那天他帶我去高檔餐廳吃牛排。
餐廳有鋼琴,他抬眸示意我上去彈一曲。
我笑著拒絕,他卻執意拉我過去,點名要聽那首藍色多瑙河。
鋼琴檯面,映著一個女人的身影。
穿駝色長款風衣,齊耳的短髮。
明眸皓齒,笑起來眉眼風情。
誰又會知道,這是一個戴著假髮的出家人。
出家人又一次彈起了鋼琴。
藍色多瑙河的曲調,從指縫流出,一如既往地熟練。
最後彈完,我才意外發現張致遠竟然也在這家餐廳。
他和我妹妹林芝,一起站起來,錯愕地看著我。
然後眾目睽睽之下,秦樾笑得散漫又輕佻,捏過我的下巴跟我接吻。
餐廳裡的人在鼓掌,歡呼。
秦樾在我耳邊笑:「當年我就很嫉妒,坐在你身邊的人為什麼不能是我,你看,如今實現了。」
「姐姐你怎麼不笑呢,你那時笑得多開心,我都要陪你下地獄了,你該笑給我看……」
我沒有笑,也沒有去看張致遠和林芝。
我與秦樾四目相對,環上他的腰,主動湊過去吻他。
「秦樾,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