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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見雲秀被幾人推搡著入了庭院。
“姑娘,她們……”
未及雲秀多言,那幾位西北道上的貴女們數落之言便如雜珠落畔,叮叮噹噹蕩在裴朝露耳畔。
“這前線多日沒有書信,吾等自是心焦。外出逛一逛紓解紓解,再遠亦不過城郊策馬,半日便歸。太子妃何必如此古板,拘束著吾等!”
“您自個身子不濟,出不得府門,何苦拉住我們一道悶在此間!”
這其中自然還有方才假山後甘、雲二州的兩位嫡女。言至盛怒,便開始口不擇言,竟將先前那些“出身差、侍二夫”之語盡數倒出,甚至到最後連著涵兒都搭在其中,言說他身世不詳,清白不清。
一時間,庭院中靜默下來。
諸人亦知這話背後可論,當面言說尚且不妥,卻又不肯服軟認錯,只個個暗裡眼風掃過,最後索性挑眉瞥眼立在庭中,福了福身遂轉身離去。
“姑娘,他們說的都是什麼混賬話!”雲秀上來扶住茶水灑了一手的人。
裴朝露擦淨水漬,以手支腮,只默聲不語。
西北道上的這些世家女子,雖是驕縱了些,但也非蠻不講理的性子。同她們言語的那些安全為上,靜待佳音的話,她們不該全數不聽。
甚至,前些時日得了月底決戰的訊息,她們明明已經消停了兩日。卻不想竟這般耐不住性子,真真不過兩日便又來絮叨她。
這樣連著四五日,裴朝露夢魘日深,又被擾的不勝其煩,整個人疲憊不堪。這樣的磋磨,有一種讓她又回了東宮的錯覺。
東宮——
腦中一點電光閃過,她豁然想起這郡守府中還住著另一個人,不是長安權貴,亦不是八地高門的貴女,乃郡守府東道主,陰蕭若。
這日,已是五月初十,一通人再度鬧過之後如常離去。
半柱香的時辰,林昭匆匆前來回話,道,“連著兩回,這些貴女來之前,陰蕭若都去探望她們,同她們閒聊。只是每每陰蕭若離去後,剩餘人便神色不安又懼怒,遂入了您這廂!”
林昭回這話時,庭院中定安老侯爺亦在此處同裴朝露對弈,裴朝露也未瞞著他。
定安老侯爺今日已是花甲之年,輔佐了李家三代君王,當日兩子一孫戰死沙場,痰心迷竅,少了幾分清醒。如今時日流逝,靜下心來,又有裴朝清之諸般表現,便也將前後始末連貫地七七八八。
只是這潼關陣前,若當真裴氏蒙冤,奸佞便唯剩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