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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門幾乎與進來的一個人撞個滿懷。
她退後一步看清來人,不由得愣住了。對面拎著黑色垃圾袋的保潔阿姨看到夏雪也愣了一下,然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夏雪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又看看阿姨的工作服,恍然大悟那女人為什麼會找上她。撞衫總是尷尬的,但是在酒吧跟人家的保潔撞衫則是無法言表的尷尬。
她離開了衛生間回到卡座,卻發現劉莉莉他們竟已不知去向。
夏雪回到寢室時,劉莉莉已經洗好澡躺在床上,見她回來,劉莉莉懶洋洋地問她後來去哪了。她把買衛生巾的事情講了一遍,沒想到包括劉莉莉在內的幾個舍友一個個都笑的前仰後合。夏雪也跟著笑了笑,拿著臉盆去水房洗漱。
再回到寢室時卻在門外聽到舍友們在議論她,劉莉莉添油加醋地對其他幾個人描述著這天晚上沒見過世面的夏雪有多麼窮酸,多麼給她丟臉,而她又是多麼後悔把她帶了去。
夏雪嘆了口氣,靠在走廊的牆壁上默默等了一會,等到裡面的人換了話題,她才施施然推門進去。
她清晰地記得那一晚,等舍友都睡著了,她的眼淚也像是絕了堤的洪水,氾濫不可收拾。
兩年來她能做的都做了,幫她們簽到、做作業,甚至考試時冒著拿不到學位的風險幫她們作弊;平日裡她也是能讓就讓,誰要佔用她的桌子櫃子都沒關係,宿舍衛生她常年包攬也沒關係……她沒有做錯過任何事,也不比她們哪裡差,只是一個卑微的出身讓她成了異類。
她第一次覺得那麼委屈,那麼想找個人傾訴。可是除了旭東沒人能聽她傾訴。那是第一次,她語無倫次地給他寫了那麼長的一封信。
寫到最後,她問他,“難道我真的那麼討人厭?”
後來旭東回覆說,“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不討我厭。其實你不用難過,畢竟有些人就是沒有緣分成為朋友。”
突然感到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是常義,“雪兒!勞駕再叫一打啤酒。”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開始親切地稱呼她為“雪兒”,雖然還不適應,但是無所謂,她挺喜歡這個稱呼。
她看了下眾人,發現除了坐的較遠的陳文錚,就算她比較清醒了。
她試圖勸常義,“基本上都喝倒了,還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