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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的口罩,遞給他:“戴上。”
張斂沒接:“幹什麼。”
周謐說:“怕遇到熟人。”
張斂說:“戴了口罩熟人也會認出我。”
周謐想想也是,他的眉眼體型氣質都太有辨識度了,可還是舉高了點,懟到快捱到他下巴的地方:“那也戴上。”
“掩耳盜鈴。”張斂接過去,動作利索地勾到耳後。
少了像國畫顏料一樣的唇色的中和,他氣場陡變,變得像一位不易親近拒人千里的冷麵醫生或刺客。
反差讓周謐忍俊不禁。
張斂問:“笑什麼。”
周謐說:“覺得你戴上口罩更帥了。”
張斂說:“以前不是說最喜歡我唇形嗎?”
周謐無法反駁。
周謐關心起別的:“你車怎麼辦?”
張斂回:“在車庫吃一夜灰。”
周謐又笑起來。
剛要講話,地鐵又疾馳進站,周謐止聲,轉身確認一眼,又回頭看張斂:“可以上車了。”
張斂頷首跟上。
開始實習後,周謐通勤基本是獨自一人,但她也不會有形單影隻煢煢孑立的空寂感。因為這種城市輕軌裡出現最多的就是同類——不諳世事的學生,汲汲營營的上班族,而她剛好位於漸變處,躋身哪一方都是盟軍。車廂像幾截低矮狹長的五金盒子,將新舊不一的螺絲釘們運送至各自適用的都市齒輪。
今晚的處境很是新鮮。
兩人對立站在不算擁擠的人潮之中,相隔的距離不似戀人但也不陌生。周謐不時會抬頭偷窺張斂。
可當男人眼皮下斂,過來捉拿她時,她的視線又會敏捷地竄開,然後翹起嘴角。
她偷笑起來其實很可愛,很機靈,像一道玩捉迷藏的月牙,還把星星都匿進了眼睛裡。
張斂忍不住問:“總笑什麼。”
周謐輕聲:“好玩兒。”
統共就三站路,整個坐車的過程很快。
聽見車廂內廣播提前報站時,周謐預警:“對了。”
“嗯。”
“待會還要走好長一段路。”
“我知道。”
“打車嗎?”他們很少這樣平和無爭地有商有量。
張斂說:“走回去吧。”
“一公里哦。”
“二十公里我都跑過。”
周謐懷疑臉:“這麼行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