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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是轉移傷痛的良藥。
高強度的連軸轉讓她幾乎沒什麼閒暇黯然神傷,唯獨夜深人靜時,她才會不由自主地點進張斂的社交軟體。
然而探知不到他任何訊息和近況。
他的朋友圈幾乎不更新,半年內寥寥幾條也都是行業相關,不帶任何私生活與個人情緒。
他的頭像也沒有更換。
每每看見,都是一次痛徹心扉的絞殺和復健。
可週謐就是無法阻止自己,像刻板行為一樣每晚重複光顧他根本毫無變化的朋友圈。
她把針墊花的背景換回了之前粉色的“全靠一口仙氣撐著”。
在公司的狀態也回到了初入奧星那會,基本和跟他碰不上面。去倒水時,她會裝作若無其事地繞行或避遠。
她好像真的與他再無干系,只隔著鴻溝般的層級。
有天,她曾遠遠看到過張斂一次。
他跟著CD路過客戶部片區,兩人在交談,大概是去創意那邊有事。
那會周謐正眉飛色舞地跟對面的陶子伊說話。
男人就這樣猝不及防地,闖入她五米開外的視野裡。天熱了,他換上了短袖,寬鬆休閒的針織款,顏色是淺到發白的、令人眼前一亮的淡藍,上面有一些羅紋細節。他看起來清爽又斯文,像一片粼粼的海面。
幸好陶子伊的注意力也全跑去了他身上,她旋即收笑起伏過大的神態才不會被發現。
周謐貼回座椅,有點失魂落魄地摳了會手指,才重新叩擊起鍵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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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中旬,周謐請假回了趟學校,參加導師宴請的畢業散夥飯。
荀逢知一見她,就露出一臉溫和的疚意,儘管不久前,她已經在電話裡心力交瘁地同她,同她父母各種感懷和抱歉。
她關懷的眼神像在看自己的孩子:“周謐,你是不是瘦了呀?”
周謐盯著她棕色的眼眸,笑了笑:“哪有,可能是衣服穿少了吧。”
荀逢知不再多言。
得意門生們觥籌交錯的畫面被荀逢知錄成了十秒的小影片,分享在自己的朋友圈。
張斂把它反覆看了很多遍。
全桌人起身碰杯,齊聲嚎叫並相互祝賀“前程似錦繡——山頂再相見——”,周謐在裡面一閃而過,臉上的笑容乾淨明媚,無憂無慮。
第二天到公司後,他一早上都心神難定。
這種後勁像是無知無覺地被偷走了身體的一部分,而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