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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念頭荒唐又可怕,我妻善逸的第一反應是先猛地搖頭,試圖把這個印象從自己的腦袋裡甩出去。
——那可是師兄啊!是獪嶽師兄啊!兇巴巴又暴躁的老是冷著一張臉的獪嶽師兄啊,怎麼可能會像媽媽呢?
媽媽可是神聖的,溫柔又美好的角色,有漂亮的臉和柔軟的胸懷,身上有溫暖的味道,心裡有好聽的聲音,一定會帶著笑意整理家務,會叮囑吃飯之前要洗手,會教導孩子的功課,會在半夜為踢被子的孩子掖被角,會牽著他的手,溫柔地叫他的名字,說不定還會叫他寶貝……
額,額……怎麼感覺和師兄做的事情重合度有點高呢?
我妻善逸露出了空白的表情。
師兄也擅長整理家務倒不如說擅長過頭了,會用筷子抽他,把他罵去洗手,之前還罵罵咧咧地教他二之型,變成“妖怪師兄”的狀態還會把他綁去睡覺,叫他“善逸寶貝”,然後給他掖被角……
甚、甚至,師兄的臉也長得很好看就是表情老是很兇,胸懷也……微妙地很符合。
似乎,除了與幻想中的“溫柔”毫不相干的暴躁態度,以及亂糟糟的心音,在別的地方,師兄真的和他夢想中“媽媽”這一身份會做的事完全吻合啊!
我妻善逸倒抽一口涼氣。
他不對勁!救命啊爺爺!他是不是已經缺母愛缺到魔怔了,把師兄擅自和媽媽來進行對比,如果師兄知道了,肯定會狠狠地揍他一頓吧?!這種想法簡直失禮到就算是他自己也覺得捱揍很活該啊!所以他究竟在想些什麼?是現在的賢惠師兄不好嗎竟然敢有這種想法,萬一師兄變回以前的模樣怎麼辦,所以趕快忘掉啊!!!
我妻善逸抱著這種痛苦與煎熬,草草洗了一個戰鬥澡,隨後又抱著淺木桶回了房間,猜想著屋裡也許不會有人——因為根據他的推測,獪嶽師兄這個時候應該也準備下去洗澡了。
比起他對於灰塵汗水的無所謂,獪嶽師兄很顯然更不願意忍受所謂的“髒汙”,恰巧他在那一片男湯中也沒看見師兄進去,所以他們的洗澡時間應當是錯開了,這樣也就避免了因為我妻善逸突兀騰起的這個荒謬念頭露餡,按理來說是一件還算不錯的事情。
不過“按理來說”似乎一直都是一個flag,當我妻善逸懨懨地重新拉開房間的拉門後,正巧就看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換上浴衣的師兄在擦頭髮,鴉黑色的髮尾透著一股水氣,幾縷沒幹的髮絲溼漉漉地黏在脖頸和臉側,見到他進來之後還理所當然地用冷綠色的眼睛把他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