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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害怕嗎?
獪嶽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屬實是愣了一下的。
他下意識捏了捏掌心,確切地感受到了剛剛泛出冷汗的黏膩,心跳也才恢復到正常的速度,沒有緊張地“咚咚咚”跳得像打鼓,但也沒有平時的悠然自得,就像心有餘悸一般,時不時還“咚咚”兩聲加個速。
先是被陌生的眾多神器投來莫名的注視,又撞上了殺意凜然的禍津神,即便遇到這種事的不是仍舊混沌認為自己是“人”的獪嶽,隨便換成什麼流浪的神器或者野良,也會相應提起高度的警惕吧?
說什麼“害怕”……有這樣和媽媽說話的逆子嗎?
這才不是害怕,這是警惕!警惕!!要知道很多神明不願意用髒活汙染自己的神器,就會隨便去抓那些流浪無主的傢伙,野良也好,落單的神器也好,被強行徵用染上了“安無”的話,多半沒什麼好下場。
他現在可是很容易被什麼神明擅自賜名的危險情況啊,所以警惕一點怎麼了?!活命多重要啊!
要知道,他要是不多加註意,說不定先前撞見那些神器和禍津神會做出點什麼事,就憑廢物兒子這種對彼岸無知無覺的狀況,脖子被抹了說不定都意識不到。
——而且也最好不要告訴他,窺探彼岸對於活人來講是十分危險的事情,雖然不清楚為何自己會對這有這樣深刻的理解,不過廢物兒子就算再廢物也是兒子,他怎麼也不至於主動把事情說出去坑自己的兒子一把。
“……你會這麼問,也不過是因為什麼都沒看見,又什麼也不知道。”
於是獪嶽有點微妙地移開了視線,悶著頭往前走了兩步,才回過頭整理好自己的情緒,重新露出了正常一點的煩躁催促表情:
“——快點跟上,天快黑了,我們要趁早找到旅館,老師還不知道今晚會不會回來。”
“哦……哦。”
我妻善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呆愣愣地應了兩聲,下意識順著師兄的要求快走了兩步追上去,隨後又本能抬起胳膊,像索求庇護一樣輕輕地拽住了垂下來的青色羽織衣角,先是隻用兩個指節虛虛捏著,隨後大膽了點,徹底把那一小團布料攥在了手心,估計等鬆開的時候又會變得皺巴巴起來。
稍前半步的獪嶽向後瞥了一眼,額角微微跳了跳,不過也什麼都沒說,完全是一副默許的態度。
大概是廢物兒子也冥冥中察覺到不應該問下去了吧?獪嶽想道。
畢竟,善逸這傢伙對危險的感知強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