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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弦思緩過了剛才的心悸,也沒問聊什麼,只點點頭:“好,你說。”
走廊裡這會已經恢復了安靜,三班和四班坐在窗戶處的學生時不時伸頭看過來。
兩人一前一後的往回走,許縱刻意放慢了步伐,剛才拽她的那隻手被他插進了口袋。
他主動開了話茬:“你最近的狀態不太對,老錢讓我跟你聊聊。”
是這樣啊。
她看著腳下的那攤水跡,可能因為失落湧上來,周弦思也沒懷疑這話的可信度。
“其實,父母做的事、說的話也不一定完全正確,也不是每對父母都會成為孩子的人生導師。”
許縱慢悠悠的晃著步:“我不知道你爸跟你說了什麼,但我覺得,你沒必要完全放在心上,也沒必要因為他的話影響你自己的生活。”
周弦思不由自主的問:“你爸媽也會這樣……”停頓了,她找了個沒毛病的詞,“也會這樣約束你嗎?”
“約束?”許縱輕嘲,“我的存在才是約束了他們。”
他舔了下後槽牙,似不在意的聳了聳肩:“我生病,他們都懶得出現,直接把我丟給阿姨。”
許縱並不想多說這個話題,正好走到一班後門處,他停下,神色又恢復了剛才的散漫:“他們跟我說,讓我也別太把他們當回事。”
“所以,你爸那話,也不能全聽,你自己也掂量掂量。”
他走後,周弦思卻愣住了。
雖然很開心許縱會特意安慰她,但周弦思沒想到,許縱跟他父母會是這樣的關係。
對自己的孩子都不聞不問的嗎?
那為什麼一開始還要他們這些孩子?
手腕處的紅印似在提醒她剛剛的事,周弦思指尖落在那處紅圈上,突然發現,她跟許縱,居然是同病相憐。
回了座位,畢文瑞問他剛剛這幾分鐘幹嘛去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許縱想也沒想:“拆人家庭去了。”
“???”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許縱煩躁的扯了本書:“胡說的,你寫字吧。”
畢文瑞默默的推了下眼鏡,沒敢再多問。
許縱壓根就沒心情看書,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被吳澤昊傳染短路,他沒事去跟人說人爸不好,破壞人父女感情,這不是上趕著找抽呢嗎?
別說人爸到底好不好,關鍵跟他有毛關係?
於是那天晚上回家的周弦思收到了這樣一條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