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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待她和平常弟子終歸不同。名頭上是師徒,她小我十歲,我拿她當自己家裡晚輩一樣愛惜。”
慕容珩頷首,“我曉得,你我都是為她好,若日後我能同她結親,自然謝你這大媒。”
他仍舊是淡淡的神情,晨風吹起遠遊冠邊緣散落的發,絲絲縷縷拂在唇上。他笑得越發牽強,該交代的都交代了,二王要是還有救,自然會想法子超度自己。他不願多周旋,趕在二王發現異常前推說太學有事,匆匆拱了拱手便同他道別了。
其實沒有去太學,直接回了王府。
他禁她的足,增派了兩個家奴把守卬否大門。她出不去,心裡大約恨死了他吧!恨就恨吧,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圈禁她一輩子。
去卬否的甬道上開滿了紫色的丁香,太陽烘焙著,發出燻人的濃香。他不緊不慢地踱,盤算著是不是該和她說說他的計劃。也許她參與進來,就能對他多些體諒了。
漸漸走近垂花門,站在那排花架子前看,她倚著窗欞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兒。他知道她心裡煎熬,自己又何嘗不是。要怪只能怪命,為什麼他是老么,為什麼他離皇位那麼遠!偏偏他有凌雲壯志,所以唯有對自己的感情善加剋制。
彌生視線滑過來,正巧看到他。他在院門前駐足,很有些落落寡歡。她捂住嘴,突然百樣滋味齊上心頭,想去問問他,自己對他來說究竟算什麼,可是轉念一忖又底氣全無。這樣作踐自己,卑微地求他施捨愛情,結果會怎麼樣?她有自己的驕傲,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謝家。
她關上了門窗,把他從她的世界裡剔除出去。他像個癤子,存在著就叫她隱隱作痛。但是隻要看不見,這種疼痛便尚可以忍受。
她趴在書案上,左右調整姿勢都不對,最後還是不由自主從縫隙裡朝外探看——花架下沒有人,他走了。她伏回案上,臉貼著冰涼的書皮。時間長了顴骨變得溫熱,太陽穴那裡卻濡溼一片。低頭看看,書封上有一處顏色奇深。她才知道原來不用哭,眼淚也可以自動流出來。
她在胡榻上消耗了一整天,醒來的時候已經入夜了。胡榻擺在月洞窗下,今天是十五,滿月。她扭過身看,紅色的直欞上攀著碧青的藤蔓。月亮灼灼泛著白光,那麼大,堪堪吊在視窗。然而月色再明亮,總不免帶著些淒涼的意境。
漸次到了午夜,月亮變成了個小太陽,滿世界都是銀白的光。原本是靜謐的,可不知怎麼,影影綽綽有喧譁聲傳來。她支起身子側耳細聽,還沒聽出個所以然,皎月慌慌張張推門進來,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