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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願意去?”
她到底熬不住,支吾著:“我不知道見了他應該說什麼。”
慕容琤的心杳杳往下沉,一時竟找不出理由來說服她。其實要她出面不過是頂個幌子,但即便是這樣,他還是沒辦法據實告訴她,因為張不了口。左思右想,只得道:“月尾宮宴那天的事,好歹也要謝他。我來得晚,若沒有他,不知是個什麼結局。你同他打個招呼,應酬方面還有我,都不與你相干。”
彌生糾結了半晌,有些話堆在心裡,實在堵得她難受。終於鼓足了勇氣問他:“你還是想把我配給晉陽王嗎?”
他窒了下,這個念頭早就打消了,當他有了私心,慕容琮便已經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那個人不是能隨意操控的,她若是落在他手裡,只怕少不得假戲真做。果然如此的話,豈不是要了他的命嗎!
“你放心,不會,我同你保證。”他說,“我現在的想法早和先前不同了,你要相信我。”
彌生只等他這句話,在她眼裡夫子是一言九鼎的人,但凡下了保證,沒有辦不到的。提著的心放下了,她轉而開始琢磨那件“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事。打量他剛才的話,彷彿明天有好戲看似的。那倒不錯,偶爾一點調劑,也能令人精神振奮啊!
藇福是個戲園子,一進門,各色靡靡之音便撲面而來。
夫子訂的包間掩在一片竹林之後,他們抵達時不過巳初,如果單衝著宴客,似乎來得太早了點。夫子坐在席墊上慢悠悠地倒騰茶湯,不叫人上菜,也不傳歌姬舞者來助興。東牆上的檻窗開著,他坐在清風旭日之中,寶相花的暗紋雪緞,襯得人高潔儒雅。只是天生貴氣,總讓人覺得不怎麼可親,有一種難以言表的距離感,既近且遠。即便曾經那樣親厚過,一旦分開,他又是獨立的個體。像祭臺上的禮器,端肅,精美,無懈可擊。
彌生是最容易滿足的,間或偷覷他,這種靜靜的時光對她來說已經夠美好。天人一樣的夫子,睥睨蒼生的夫子,曾經遙不可及的夫子……如今就在那裡。他一肘倚著憑几,側過臉看窗外,悠閒自得的模樣簡直可以入畫。彌生傻傻地笑,心裡有溫暖的喜悅。如果能被這樣的人愛著,是不是此生無憾了?可是她無法確定,她總有些自慚形穢。他和她似乎隔著一層,就算她撞得頭破血流,也未必能真正走進他的生命裡去。
他終於轉過頭來,望著她,目光如水。唇角寥寥一點笑意,越來越擴散,直漫延進眼睛裡。他微微朝前探了探身子,“怎麼?有心事?”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