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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提到姐姐,他總是說,他想給姐姐一些補償。若他知道姐姐現在生活得如此安穩,一定很是欣慰。”
“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夏幽蓮輕嘆一聲,又道,“少夫人今天來,一定是有事要說。請儘管直言。”
“姐姐,那我就說了。”白簫看夏幽蓮的神情轉為平靜,便道,“這事說來恐要勾起姐姐的傷心事。我是來打聽神醫大伯被害之事的。姐姐可還記得那晚的情形?”
“那晚的情形?我化成灰都記得!”夏幽蓮幽幽道,“那天徐莊主病故,志中已在尊府住了幾天,這日與舍弟一起回家來。當晚他抑鬱寡歡,我知他為未治好尊翁的病而不快,便給他燙了一壺紹興女兒紅解愁,叫舍弟作陪。他大約是連日辛苦,酒後便上床歇息。舍弟住在隔壁樓裡,吃畢晚飯便告辭返家了。我收拾一番,也便就寢。到了半夜,我醒來時,發覺志中不在房中,而樓下堆物間裡卻有動靜。先我以為是志中在那裡,便喊他上樓,我還問他:‘找什麼物件這麼緊要,明天不行嗎?’但志中卻不作聲。我有點疑惑,便披衣下樓。還沒到堆物間,就見一蒙面人從那裡奔出,將我手持的蠟燭吹滅後,破窗逃逸。我情知有異,慌忙再度點燭,待我跌跌撞撞走向堆物間,只見志中倒在地上,房中有血腥味。我急急向他跑去,只見他身上插著一把尖刀。我哭奔而前,一探鼻孔,已然沒氣,接著我便昏了過去。等我醒來,地方上管事的都來了。那些人十分無禮,定說我勾搭姦夫,謀殺親夫,要將我抓進牢裡。我忙叫夏目走報雲臺山莊大管家陳南城,請他出面相救。仗著他老人家的金面,總算我未進班房。可憐我丈夫屈死,兇手至今未逮著,反要我受此冤屈。”說著已泫然流涕。
白簫只得好言相勸,待夏幽蓮止住哭後,她又問:“神醫大伯被害當日,他可曾帶回來什麼物件?——姐姐,你好好想想。這事關重大。”
夏幽蓮見她說得如此鄭重,便垂頭沉思了一番,隨後道:“還真的沒有。那天他回來心情極差,吃完飯,連話都沒跟我說兩句,就說累了,想睡了。我知他是在為沒有治好東翁的病而心煩,所以也不敢勸他——莊裡可是丟了什麼東西?”
白簫忙搖頭。
“姐姐別多心,我只是隨便問問。”忽而,她又想到一件事,“姐姐,我聽說,神醫大伯被害後,家裡什麼也沒丟,你可查仔細了?”
“我清點多次,不管貴的與賤的,確實是一件不少。賊人顯然不是來偷盜的,似乎是尋仇。可我夫君,一介平民,懸壺濟世,得罪過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