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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程車。
“去什麼地方?”司機直視前方問道。
“請開到橫濱。”
“是!”到橫濱是長途,所以司機很高興。
停在附近的一輛汽車,跟在兩人乘坐的計程車後面開動起來。
計程車從澀谷繞道五反田,駛上東京至橫濱的國營公路。
“很久沒見了吧?”小野木對身邊的賴子說。
“正好兩個星期啦。”
“有這麼久了嗎?”
在這兩個星期裡,小野木幾次接到賴子的電話。但是,由於眼下正在參與的案件複雜而又嚴重,每天下班回去時,一般都在夜裡十一時左右了。因此,每次他都婉言謝絕了。
“對了,在電話裡聽您講了一下,不是有什麼特別的事要說嗎?”
對小野木的這句話,賴子沒有做聲。小野木看出賴子的面容有些反常。他想可能是由於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的緣故,但她的表情確實有點拘謹。
賴子說忽然想看看大海,這大約也是她的某種心理在起作用吧!她臉色比往常更加顯得蒼白。剛見面的吋候,小野木還以為這是傍晚天色的緣故。
車子加快了速度。穿過繁華的街道,好不容易才開到郊外,路燈也逐漸稀疏下來了。
“出什麼事了嗎?”
小野木的手被賴子的雙手握著,放在她的膝上,這已是習慣性的動作。然而,小野木被賴子握住的手掌,感到比平時攥得更緊。賴子的手冰涼。
計程車駛過一段長長的橋樑。暗淡的河水裡,映著工廠的燈火。
“哎,小野木先生,”她自囈似的說,“我要離開結城啦!”
小野木不由自主地扭頭看了她一眼。賴子表情很堅決,緊閉著雙唇。
“不過,這與您沒有關係,是我自作主張下的這個決心,請您不必擔心。”
“為什麼?出什麼事了嗎?”
“我可以告訴您:並非如此。”
車子正穿行在川崎寂靜的市區。左邊有一根工廠的黑煙囪在夜空中隱約可見。
“我覺得太突然了。”
“不。”賴子用慣常的聲調說,“我早就下了這個決心。最近我就要回到老家去。並且正式與結城離婚。在手續辦完之前,打算鬆鬆快快地在鄉間待一段時間。”
小野木認為,結城與賴子之間還是發生了什麼問題。她是位聰明的女子,不肯作詳細的說明。小野木知道,即使再問也毫無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