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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話。
不是沒有過懷疑的,最初符清泉四處收集的據說是很難得珍貴的老一輩崑曲名家的影片和資料,託他轉交給南溪。紀晨陽不曉得符清泉為何這樣拐彎抹角,他解釋說他們兄妹這些年來頗有些誤會,南溪未必領他的情。那時他便懷疑過的,符清泉看南溪的眼神,總讓他不安。然而他發自內心地抗拒這種可能,不斷自我麻醉,說那不過是一種錯覺,甚至於南溪告訴他說符清泉喜歡肖弦,他雖半信半疑,卻忍不住向符清泉求證。
結果呢?
結果符清泉一邊預設著,一邊轉頭就來撬他的牆角……不對不對不對,是他先撬符清泉的牆角的。
也不對,是符清泉邀請他來撬自己的牆角的。
這世界上的事還能更扯淡一點嗎?紀晨陽一句話也沒有再說,離開的時候狠狠的摔上門,作為唯一可發洩的方式。
他不知道自己一句話沒說,卻已給南溪造成最大的傷害。再送到醫院急診時,仍舊是昨天的值班醫生,只伸手摸了兩把便皺起眉:“跟你們說了要休息,休息,你們怎麼搞的?至少靜養兩個月,什麼表演都不能去!”
南溪聽到“靜養兩個月”,老半天不敢相信,還沒明白過來,已被符清泉拉到懷裡:“沒事沒事,這次沒了還有下次呢,不就一次公演麼,沒事啊,別哭,讓他們再辦一場就是了!”南溪整個人縮在符清泉懷裡,連抽泣都發不出聲來,斷斷續續的,直到從醫院出來,才接受自己這回是真的絕對再無法參加公演的事實。
符清泉把她安頓在副駕上,一手開著車,一手伸過來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什麼都別想了,好好休養。”
回程時符清泉開得慢,不時側目瞟瞟南溪的神情,看她情緒似乎安定下來,才稍稍放下心來。南溪抱著二度受傷的小腿,心情竟然不如昨天晚上那麼驚恐。昨天還有些希望,所以戰戰兢兢,而今天呢?今天事已至此,不能更壞一些了。
半程中淅淅瀝瀝的小雨落下來,雨刷左左右右地刷著,南溪搖開車窗,細細簌簌的聲音,落地後便再無聲響,彷彿某種沉靜人心的力量。符清泉發現她開了窗,連忙道:“關上吧,雨吹進來不好。”南溪望望他,默默地又把窗戶搖起來。符清泉見她老半天只低著頭不說話,心裡又發起慌,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