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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啦, ”洪崖斜倚在炕上,看著外面陰沉沉的天嘆道,“轉眼又是一年。”
洪文湊在他身邊往外瞧了眼,“這都陰了三天了, 會不會下雪?”
真是神奇, 別的地方現在也不過才初有寒意,可遠平府竟已準備下雪, 刀割般的寒風肆虐著將松林吹成大歪頭, 順便催著所有人都換上厚實的棉襖。
“差不多了, ”洪崖老神在在道,“什麼時候下雪倒不打緊,只是公主那頭,你是怎麼想的?難不成真留人家在這兒過年?”
說起這事兒, 洪文對雪的期待之情瞬間去了大半, “明兒我再勸勸她……”
之前兩人就談過這事兒。
這裡不比望燕臺,十月份就算正式入冬了, 若不趕在十一月到來之前啟程, 屆時冰封千里雪深三尺想走都走不了,也只好等到來年四五月份正式開春。
不光他覺得不妥,隆源帝那頭儼然已經等得不耐煩,先後兩次以秘令的形勢放狠話, 說務必儘快讓長公主動身, 不然後果自負。
畢竟哪怕代天巡狩,這會兒正經差事也辦完了,斷沒有無緣無故留在外頭過年的道理。
但嘉真長公主不想走。
一來她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下次再有合適的機會還不知道是猴年馬月,實在不想這麼快就回到那四方牢籠之中;
二來, 初嘗情愛滋味的她正是如痴如醉的時候,分別一日便如三秋,更何況此等距離都城何止千里?
她想勸說洪文跟自己一起走,洪文怦然心動,但猶豫再三還是拒絕了。
且不說聖旨未下,而且寒冬也是各類疾病的高發季節,軍營數十萬將士自不必說,流民安置區剛剛建立,有資格行醫的大夫統共只招募到一位,但凡有個什麼意外情況,所有人的努力就可能付諸東流。
洪文不敢說自己是什麼心懷天下的大聖人,可既然明知如此,他就做不到為了一己私利提前離去。
不然來日若大家安然無恙還好,但凡有個什麼好歹,他一輩子都過不去這個坎兒。
“你小子,”洪崖看了他幾眼,用力揉了揉他熱乎乎的腦袋,“遇上公主,實在不知究竟是禍是福。”
若是尋常人家的姑娘,了不起直接就地把喜事辦了,到時候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哪兒用得著這般為難?
可偏偏是位公主!休要提什麼嫁雞隨雞,他徒弟完全就算倒插門啦!
不過話說回來,有軟飯可吃也算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