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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驚,她這才發現,姬鳳離進來,根本就沒有矇頭臉,臉色也比平日裡蒼白了些。
“你染上疫病了?”花著雨不可置信地問道。那些染上疫病的人哪個進來不是愁眉苦臉?一般病情輕的都躲避著不讓人知道,被發現了才被抓了進來,病情重的是直接抬進來的。像姬鳳離這樣雲淡風輕走進來的人,還真是第一次看到。
姬鳳離唇角的笑意凝了凝,眯眼道:“不錯。難道元寶不歡迎本相?”
“歡迎,當然歡迎。”花著雨微笑著說道。
她猶自不可置信,姬鳳離可是左相,按說是重重保護著的,怎麼會這麼不小心染上疫病?再說了,他也不用隔離到這裡來,單獨弄一個小院隔離開不就行了嗎?
她領著姬鳳離出了熬藥的小院,沿著村中的小路走了一會兒,來到一處院落,“這院裡還沒有人住,相爺就住這裡吧。我先去分發藥汁了,一會兒再過來。”
花著雨分發完藥汁,天色已經黑透了,她提著燈籠慢悠悠地回到自己居住的小屋,才想起新住進來的姬鳳離。白天熬的那鍋藥已經分發完了,忘了給姬鳳離留一碗。
花著雨躺在床榻上,顰了顰眉,白日裡看姬鳳離的病還不算嚴重,今日不喝藥,應該不會出問題。再說了,給他治病,她還真有些不情願。要是姬鳳離得疫病死了,她不就報了仇了嗎?
雖然,她並沒有查到確切證據證明是姬鳳離對老皇帝進了讒言,才讓自己替嫁的。但是,錦色的性命卻是因他而丟掉的。若非他那杯毒酒讓她渾身無力,錦色怎麼可能被凌|辱致死?
那一夜的風雪,那一夜錦色淒厲的呼叫,那皚皚白雪上的悽豔血色,在眼前如走馬觀燈般閃現。
一想起這些,她再也沒有心思去看姬鳳離了。
她恨啊!
她躺在床榻上,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聽到外面傳來輕輕的叩門聲。花著雨猜想是姬鳳離,她翻了個身,打算裝睡。但是,敲門聲卻鍥而不捨地響著。
花著雨只得披衣下了床榻,開啟了門。
門外月色很好,小院裡站著一個人,卻不是姬鳳離,而是藍冰。他裹著頭臉,僅僅露出來一雙眼睛,神色凝重地盯著花著雨。
“元寶,你務必要治好相爺的病。”藍冰沉聲說道,再不是平日戲謔的語氣,而是隱含著沉沉的壓力。
花著雨挑了挑眉,淡淡說道:“我只不過湊巧知道這個藥方,也會熬藥,但是,我不是醫者。我只能說,我會盡力去救治,可不敢保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