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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肯·萊姆的字典里根本沒有“乖”這個字眼。
塞利托的電話響了。他接聽完了說:
“海岸警衛隊和我們的潛水員都沒有發現屍體。他們還在檢查失蹤人員名單。”
就在這時,犯罪現場調查組的人到了,湯姆幫他們用小車將薩克斯在現場找到的證物推了進來。
終於送到了……
貝克爾和庫柏走了出去,抬進來一根用塑膠布包裹的沉重金屬槓。
這就是巷口兇殺案現場留下的殺人兇器。
犯罪現場調查組的警官將證物追蹤鏈卡片遞了過來,庫柏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姓名。警官隨後便告辭了,但是萊姆卻未加理睬。他只顧著看證據了。這是他生命中的重要時刻。在他脊柱受傷之後,他依然滿懷激情,痴心不改,決心與罪犯單打獨鬥,廝殺到底。犯罪現場的物證就成了他馳騁的疆場。
他現在躊躇滿志,志在必得。
不過,他心中也存有一絲負罪感。
因為若非他人蒙受的劫難與損失,他也無從獲得探案的喜悅:慘死碼頭的受害者,小巷子裡的西奧多·亞當斯,他們的家人與朋友。哦,他為他們的不幸而感到自責,這一點是真的。但是他也有能力將這種悲憫之心收斂起來,暫時忘記。有些人說他很冷酷,沒有感情,而他自己也是這樣進行自我評價的。不過,任何一個領域裡的佼佼者都有這樣的品質,因為碰巧他們身上都同時具備多種個性特徵。萊姆具備敏銳的思維、堅韌的工作動力,以及不容耽擱的火爆脾氣,在他的性格中同時存在的還有優秀犯罪學家必備的客觀與冷靜。
當羅恩·普拉斯基到達時,萊姆正眯縫著眼睛,盯著證物箱看。這個年輕人剛加入警隊不久,萊姆就認識他了。儘管那已是一年前的事情了——而且普拉斯基已經成了家,有了兩個孩子——但萊姆還是免不了把他當作“新手”來看待。有些習慣是改不掉的。
萊姆大聲說:“我知道艾米莉亞抓住了一位嫌疑犯,但萬一他不是兇手,我可不想浪費時間。我們就當不是他乾的。”他開始對普拉斯基發問:“描述一下現場地形位置。第一處現場,碼頭。”
“好的,”普拉斯基用侷促的語氣開始了描述,“碼頭位於哈得孫河邊的第二十二大街附近。延伸進河水部分達到五十二英尺,距河面高度十八英尺。這起謀殺案——”
“他們發現屍體了嗎?”
“我想還沒有。”
“那你所說的應該是一起疑似謀殺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