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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想方設法地賺錢。
他年齡太小,找地方打工沒有一家肯要,都說不收童工,後來拜了個老木匠做師傅,其實就是給人家打下手。但那老木匠人不錯,除了教他手藝,還給他發些零花錢,偶爾也送他些子女穿舊的衣服鞋子。不過杭十七沒什麼長性,學了兩年,只學了些皮毛,等十六歲一到,就換了更賺錢的地方打工。老木匠那不去了,只逢年過節提點禮物去探望一下。
敖梧倒是頭一次聽杭十七說起往事:“你記憶恢復了?”
“嗯,之前斷斷續續回憶起一些,跟著繭鼠祭司來這裡以後,基本就全想起來了。”杭十七邊說邊忙著手裡的活。他正在削手握著的部分,這裡儘量打磨的平滑一點,讓敖梧握著舒服。
敖梧記得杭十七以前很期待恢復記憶的,可他現在想起來了,卻一副不願多談的樣子,看來他以前的生活或許並不是那麼開心:“你以前也是自己一個人過?”
“也不算一個人,我們那個世界有福利院,就是專門收留沒有父母照顧的小孩的,我在那裡長大。”杭十七恢復記憶以後,才發現自己前十八年實在過得乏善可陳,形隻影單,唯一在現實世界最親近的,竟然也只有一隻狗而已。
他看似跟誰都好相處,自來熟,但實際上卻和所有人都劃分出明顯的界限。既不親密,也不交心。他就像是一個打包好行囊的旅人,隨時準備拎包上路,而其他所以的人,無論是福利院裡一起長大的夥伴,還是學校裡一起玩鬧的同學,亦或者對他有過幫助提攜的老師長輩,都被他劃分在過客的行列裡。從不過界。
這樣在他上路的時候,才能夠毫不留戀地揮手,不擔心會拋下誰,更不擔心會像小時候那樣被拋下,像是一個多餘的累贅。
只有那條叫做長命的哈士奇不同,他是杭十七唯一的隨身物品,不管走到哪裡,都會仔細帶著。它的存在對於杭十七來說更像是一種活著的證明,證明他在這個世界上,仍被需要著。
“你的族人去哪了?”敖梧聽得皺眉。
杭十七:“我們那個世界,大家都是人類,沒有獸形,也不按照族群生活。”
敖梧:“那父母呢?”
杭十七:“我沒有見過。或許見過的時候太小了,還不記事。”
敖梧聽得有些心疼:“那你一個人,過得辛苦麼?”
“也還好,有長命陪我。”杭十七把胸前的鏈子扯出來摸了摸,又看到旁邊的狼牙,握進手裡,很輕地補充了句:“現在有你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