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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處,還出乎意料的留下來住一晚。
結果呢,再過幾個小時天就亮了,這表示什麼?表示這一晚將會平淡無奇的過去。
我他媽連點兒肉湯的香味都沒聞著。
唐遠不甘心的走到陽臺瞪了會兒夜色,垂頭喪氣的回了房間。
剛躺下來,唐遠就一愣,他聽見了嘩啦水聲,奇怪的嘟噥,那個男人不是洗過澡了嗎?在他之後不久洗的,怎麼大半夜的還洗?
唐遠摸到手機刷了刷,半小時過去了,水聲依舊在響,正當他準備出去看看的時候,水聲停了下來,他撇了撇嘴,躺回去醞釀睡意。
雨稀稀拉拉下到早上,天放晴了。
唐遠頂著熊貓眼從房裡出來,骨頭鬆軟,臉色憔悴,整的跟一癮君子似的。
他趿拉著拖鞋走到客廳,看見男人在跑步機上跑步,穿的跟平時不一樣,沒有西裝革履,連襯衫都沒穿,就穿了一件簡單的白T恤,配一條休閒的亞麻長褲。
頭髮是睡醒的樣子,沒有經過打理,凌亂又隨意。
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不再嚴苛冷漠,頗有幾分居家好男人的親切味道,面部輪廓都柔和了許多,起碼年輕了好幾歲。
唐遠先是咂嘴,這一趟沒白來,看到了男人不同以往的一面,而後他就發現對方的後背被汗水沾溼,顯露出強勁有力的線條。
他嚥了口唾沫,彷彿聞到了肉香。
這大清早的,就來這麼一出,不讓他好過。
裴聞靳從跑步機上下來,拽了搭在一邊的毛巾擦著臉上跟脖子上的汗,氣息微喘,嗓音裡多了幾分平時沒有的慵懶,“早,少爺。”
唐遠看見一滴汗珠從男人後頸的黑色髮梢上滾落,砸在了修長的麥色脖頸上面,留下一道很淺很淡的水痕,他剋制住想湊上去抓著那脖子啃一口的衝動,把頭偏到一邊喘口氣再偏回來,若無其事的笑著打招呼,“早啊。”
裴聞靳去衝了個澡出來,換上了西褲跟襯衫,沒打領帶,頭髮吹的半乾,被他捋到了腦後,他攏著墨黑的眉峰,“少爺想在我這裡吃早飯,還是出去吃?”
唐遠懶洋洋的打哈欠,“不出去了,隨便吃點兒什麼都行。”
裴聞靳做早飯的時候,唐遠就窩在沙發裡面掃視客廳每個細節,學舞蹈的多數都有點兒多動症,他是少數之一,能跳幾個小時,也能屁股都不挪動的窩幾個小時,怎麼著都行。
唐遠掃視完了,愣是沒在客廳裡找到男人那個哥們借住時留下的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