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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猜測,此刻對方的耳朵還貼在門板上,只等她下去後,再把門開啟。
昨天老人剛去世,但404並沒有準備什麼發喪的形式。
雖說這幾年城市化發展很快,但對一些古老的習俗,大家都還是比較尊重的。
許多城裡人家已經不停靈了,但是家裡死了人,房子還是會掛黑白色的棉麻布,會擺花圈、哭喪……就那麼幾天的時間,鄰居們大多能夠體諒。
但404什麼都沒有,連門口去年過年時貼的已經褪色的紅色對聯都沒有撕掉。
樓道里倒是有幾個花圈,應該是親戚送來的,因為不怎麼受重視,擺的東倒西歪。
“爸,你說句話,這個房子怎麼分?馬上就要拆遷了,應該有個章程吧?”
“你別逼爸,爸的身體又不好,你常年在國外,將來爸的養老還不得靠我,肯定是我多分一些。”
“笑死人了,好像我不在國內的時候,你多照顧爸媽似的。”
“說什麼呢你!”
“怎麼,想打架啊,打就打,誰怕誰啊!”
屋裡更鬧騰了,看來是昨天那一通拆遷電話引起的。
現在這種老房子都是有價無市,外頭將房價炒的高,實際很難賣出去,要麼就便宜賣,畢竟不是什麼學區房,房齡又老,就勝在地段不錯。
拆遷就不一樣了,回遷一般陪1:1.1或1:1.2的面積,回遷房到位前還能按月領比較高的租房補貼,要是選擇拿錢,也遠遠超過房子本身的價值。
顧楚繼續往下走,忽然停住腳步。
爸?
活著的是那位老爺子?
顧楚猛的扭頭看向三樓拐角處,昨天傍晚,她看見的明明是低著頭燒紙錢的老太太啊!
樓梯間的風吹動了花圈上的輓聯。
【悼念卓芳千古,友白梅敬輓】
卓芳顯然是個女人的名字吧!
深山的道館裡,一個穿著百衲衣的少年翹著二郎腿,躺在入口處的躺椅上。
他的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眼帶笑意地看著手機。
遠處傳來牛車的聲音,少年的眼神暗了暗,關掉聊天群,將手機收了起來。
“十七,以後這就是你的師弟了。”
一個滿臉溝壑,頭髮花白的瘦小老道從外頭進來,身邊還站著一個四五歲左右,看上去天真可愛的稚童。
“師兄好,我叫茅十八。”
小男孩一板一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