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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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怎會帶她來蘇州,方才聽了那些話,才算是明白了,李玄帶她來,為的是叫旁人覺得,他只是個徒有虛名的世子爺,出門辦案都帶通房,不是徒有虛名是什麼?
方才那幾個大人說的話,阿梨其實沒太聽懂,什麼蔣閣老林知州一系,通通離她太遠太遠了。但有一點,她一下子便明悟了。
山匪一事,即便不是李玄有意的推動的,也是他提前便知曉的。
難怪李玄會忽然說要去送君山,明明世子爺對神佛一事,慣來秉持著不信亦不逆、敬而遠之的態度。
想通了這些,阿梨心裡的情緒,有些說不清道不明,倒不純然是受騙或是失落,畢竟李玄有什麼打算,從來也不必同她一個通房一一說明。更何況,李玄一貫是個公私分明的人,都不能用瞞著這個詞,他原就不用同她說,何來的瞞著她。
那感覺,更像是一種“原來如此”的安心。就像站在一個不知深淺的洞穴前,丟下了一塊石頭,久久沒傳來落地的聲音,正當懷疑這洞穴會不會沒有底時,傳來了落地的聲音。
“咚”地一聲,落地了。
洞穴外的人,安了心。
你瞧,這洞是有底的,雖然深了些,但是卻是有底的,走不通的,別朝裡走,撞壁也是疼的。
阿梨此刻的感覺,就如那個試探性丟下石頭的人,安心了。
李玄還是原來那個李玄,還是那個把規矩看得比什麼都重的、穩重自持的侯府世子。
阿梨在心裡對自己說,這樣才是對的,人要知足,才能過得舒心。這些日子,自己似乎有些放縱了,尤其是在羅家的那幾日,她差點把規矩都丟了,這樣不大好。
李玄待旁人不算寬容,待她卻算得上十分寬厚,不可恃寵生嬌,這般李玄難做,對她也百害而無一利。
雲潤匆匆帶著傘回來,瞧見自家主子還發怔盯著假山,喚她,“主子?”
阿梨聞聲回過頭,臉上露出個溫柔笑容,率先邁出步子,道,“走吧。”
兩人來到馬廄,那匹黑馬被單獨關著,阿梨走過去,看見馬屁股上還留著傷口,帶著一絲愧疚,摸了摸黑馬的脖子,“對不起啊,那日不是有意傷害你的。”
馬是十分溫順的動物,這匹叫疾風的黑馬比起同類,似乎更通人性,輕輕打了個嚏,眼裡滿是忠誠溫順,看不出半點的怨懟。
阿梨被看得心軟,問一旁的馬倌,“能喂芝麻糖嗎?”
馬倌殷勤道,“能的,馬愛吃甜的鹹的,主子喂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