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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走出正院, 阿梨默不出聲跟在李玄身後走。
李玄目光直視前方,面色是一如既往的古井無波,叫人猜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但阿梨也屬實懶得猜了, 只微微低著頭, 盯著自己的腳下。
七八月的天越發的熱了,走到世安院的垂花門處, 阿梨額上已經出了些薄汗,白皙的面頰上微微有些潮紅, 倒是李玄, 看著冷冰冰的, 像是丁點都沒被影響到。
走到垂花門的地方, 李玄忽的停下了步子。阿梨反應不及,險些撞到他的背上, 堪堪穩住後,疑惑望向李玄,“世子?”
李玄轉過身, 彷彿只是隨口“嗯”了句,沒說話, 只微微垂下眼, 看著阿梨。片刻, 抬起手, 碰了碰她白皙細膩的側臉, 淡聲問, “很熱?”
阿梨不明就裡, 老老實實回話,“嗯,奴婢很小便怕熱”
“嬌氣。”李玄的眼神落在阿梨身上, 淡聲道,說的雖是訓斥的話,可語氣裡聽不出半點不虞。因為隨後他又道,“要取用冰,讓人去我的份例裡取。”
頓了頓,似乎又覺得阿梨一貫規矩,未必敢開口,索性便道,“算了,明日起,讓人給你送去。”
阿梨聞言高高興興答應下來。
李玄方才的話倒也不是全無道理,她又怕冷又怕熱,某種意義上,確實嬌氣得厲害。但她向來覺得,人生在世,做什麼要為難自己,別的事情上不能隨心所欲,吃穿住行上怎麼能委屈了自己?
大抵也是從小沒人疼,慢慢地、慢慢地,就學會自己疼自己了。
阿梨抿著唇,露出個溫然的笑,道,“謝世子。”
李玄“嗯”了句,仍舊站在垂花門內的陰涼處,看上去沒有繼續往前走的打算。
阿梨不解,但也沒多問,只規規矩矩站著,等李玄先走。
李玄卻沒了動作,片刻,彷彿只是隨口一問般,道,“方才見你同鍾小姐說話,聊的什麼?”
他其實想問,鍾宛靜為難你了麼?但這般問,難免有些不合適,惡意揣測一個同他沒什麼干係的女子,這同他的原則相悖。
阿梨卻被問得一頭霧水,猜不出李玄的想法,只簡單複述了鍾宛靜同她說的話,“鍾小姐同我說,她家中有個小妹妹,閨名也喚梨兒,覺得很巧,便同我說了幾句話。”
說罷,她便發現,李玄神情似乎是放鬆了些。
阿梨越發想不明白,李玄莫名其妙問這樣一句,究竟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