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謂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得安寧。鬧了大半個月,家裡雞犬不寧,我公公便出面了,壓著我認。我一貫是烈性子,豈能答應,面上妥協,待到他那好表妹進門那一天,我一盆雞血潑了她一身,鬧得喜堂大亂,賓客看盡笑話。”
阿梨安靜聽著,看得出秦三娘還是很難過的,她對她那相公,大抵原本是有感情的。
秦三娘頓了頓,道,“這事鬧大了,便傳到我二哥耳裡。他出面,讓我們和離了,我說要立女戶,他大概心裡有愧,也答應了,又為我買了鋪面。後來我不肯成親,他也都隨我。身為兄長,他做盡了所有能做的事,從未為了顏面逼迫過我。”
阿梨聽著,心裡漸漸升起一絲羨慕,她也有哥哥,薛蛟便是她哥哥。只是,薛蛟從未像秦二哥那樣,他喜怒無常,暴虐殘忍,她害怕他,畏懼他,只想躲得遠遠。
但她忍不住想,要是薛蛟是秦二哥這樣的人,她會不會過得和現在不一樣。
阿梨很快又安慰自己,不能把自己的命運寄託在旁人身上,自己現在也很好,雖然經歷了些磨難,但到底是過上了自己想要的日子。
她現在有自己的院子鋪面,有三娘、有劉嫂,以後還會有孩子。
這樣,就很好了。
人要惜福,阿梨時常用這句話安慰自己。眼下,也照樣搬出了這句話來。
她整理好思緒,小聲安慰著秦三娘,秦三娘是個灑脫的人,很快拋開那些不好的情緒,側身看阿梨,抱著她,嘆氣道,“不說了,不能讓我乾女兒聽這些腌臢事。快睡吧,我陪你。”
阿梨應了一句,合上眼,很快便陷入了沉沉的夢裡。
翌日清晨,阿梨迷迷糊糊睜眼,枕邊已經沒人了,一絲晨光透過窗戶紙照進來,恰好落在她昨日做的百戶衣上。
她坐起來,穿了衣裳,取了爐子上溫著的水壺倒了些熱水,用冷水兌了,洗漱了後,便走了出去。
秦三娘在院裡招待劉叔,幾人見到她,便招呼她過去。
阿梨走過去,劉叔便道,“薛掌櫃,您這院裡土好,又肥又溼,只要不種那些嬌貴難養的,一般都能活。您看您想種點什麼?”
阿梨仔細想了想,腦子裡第一個冒出來的,居然是侯府世安院裡的桂花樹和梅樹。
剛去世安院第一年的冬日,梅花開得特別好,阿梨很想摘來,烘了做梅花茶。但她問了香婉和雲潤,她們只說,沒人摘過,怕世子爺不高興。
阿梨那時候同李玄也不熟啊。只伺候了他幾回,自然不敢同他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