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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陽沉默了半晌,才開口,“司博不會輕易殺我的。”
“但你絕對會付出代價。”
他知道,他當然知道。可有些事情是沒有選擇的。
他等的時機或許不會來了,他放走俞逢的父母的那一刻,就知道計劃要提早了。
“我那次跟司博去了黎明莊園,那麼美的地方原來不是全息投影的效果。”
“它被作為上面來斐卡特區視察的接待處,特意修復的,而且有最高的安保等級。”
“沒人能進去嗎?”
“有一個人可以。”言陽說。
“司博。”
一個名字的吐出,像是一場赴死戰役的無聲口號。
“你想有個名字嗎?”言陽的問題突兀。
“不想。”
“……”
新朋友看著言陽有點窘迫的模樣,破天荒地竟然覺得自己有了一種開心的情緒,“有了名字代表我成為了一個獨立的個體。”
“可我不是,我只是你在求救時被強行分裂出來的,一個殘缺的人格。”
“我只有邏輯理性在運轉,情感殘缺記憶空白,連僅有的一些特質都是和那個人相似。”
言陽無言,在無盡沉默中審視自己,是什麼支撐他走到現在?
是摧毀的慾望,是夢迴時視網膜上的夢境殘像,是這具身體裡的另外一個聲音。
這聲音能讀他的心,“我知道你怎麼想的,那個黎明莊園,你已經決定了嗎?”
言陽:“是。”
“黎止。”
“什麼?”
“那我就叫黎止。”
新朋友離開窗臺,走過來,和言陽在床上並肩坐著,“你會死在黎明莊園的,‘生命止於黎明’,這算詩意嗎?”
言陽想哭卻笑,“算強行湊字。”
他補充了一句,“我死了你也不存在了。”
“那這個名字就更合適了。”黎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