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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費力地推開,漸漸能看到大廳的全貌。吊頂極高,暖黃色的燈光為花紋繁複的器具渡上了一層潤澤,有種虛假的溫暖。
有兩個人已經到了。
是黎止毫無印象的兩張臉。
一人戴金絲鑲邊眼鏡,得體的墨藍色西裝禮服,正與另外一位面相忠厚的中年男人交談。見新來了三個人,禮貌地點頭示意。
黎止見兩人氣質沉穩,剛剛見過了那種令人作嘔的畫面,也能維持風度。禮節性介紹之後,黎止斟酌著開口,“兩位有今晚醒來之前的記憶嗎?”
那兩人對視了一眼,中年男人的眉宇間有著和尤樹相同的迷茫,“我們隱約記得是來赴約的。”
“吱呀--”
廳門又被開啟了,一位金髮男人探頭探腦地走了進來,頭髮亂糟糟的,看著所有人都注視著他,他有些不自在,蹭在門邊揮了揮手,“各位都到了啊……”
在金髮男人轉身關好廳門的那一刻,音樂突然響起,本該悠揚的小提琴聲在深夜裡顯得格外突兀。“啪啪”兩聲,男孩拍了拍手:“很遺憾有兩位客人因為驚嚇過度,身體不適不能參加舞會,但美酒和月色相伴,希望各位盡興。”
偌大的舞廳裡只有音樂兀自徜徉,六個被迫參加舞會的人,沒有任何心情欣賞月色。資訊極度匱乏造成的茫然讓每個人都不好過。
黎止隨手拿了杯酒,暗自思索著:“九套餐具,兩位客人休息,如果廳內六人也都是客人的話,如果沒人說謊,那烤箱內那具屍體身份就可以確定了。”
所有人開始資訊交流幾乎也是被迫的,男孩在宣佈舞會開始後就離開了,男孩離開後那扇木門也像是被粘合住了一樣,沒人能開啟。
大家最終在尷尬的沉默和迴圈的樂曲中敗下陣來。攀談開始的時候,黎止選擇了那個身份未明的金髮男人。
“你好,我叫黎止。”黎止端著一杯回味醇香的森布卡茴香酒,出口的搭話卻乏善可陳。
這人五官極為立體,像是古希臘雕像般的俊美,一頭本該燦爛的金髮現在卻連同本人的心情一樣委頓。
“我叫拉曼·珀西。”這人像是一開始就期待著黎止向他搭話似的,名字介紹敷衍匆忙,反倒是接下去的話擺出了一副認真神情,“我轉了轉,好像只有我們八個活人。窗外是懸崖,除了正門我沒找到別的出口……”他嘆了口氣,神情沮喪。
黎止點點頭,與他預想中的大差不離,“你認識餐廳裡那具屍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