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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鴉。
這兩字出現的時候,有人在明目張膽地怔愣,有人在悄聲吞下驚呼。
黎止想起了那個被禁止進入的書房,密室裡雜亂陳舊的剪報,那些泛黃的卷邊好像都歷歷在目。
福爾馬林味道浸染著的人體器官,在多少個黑夜裡安靜等候著。
男孩臉上陰狠的表情幾乎是一閃而逝的,轉瞬間他的唇角就又甜蜜蜜地翹起,彷彿剛剛那些令人膽寒的陰霾是錯覺。
他剛剛的發言近乎震懾住了所有人,那些尖銳的措辭,好像在場的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在這座離奇的孤島莊園中,活該接受那位‘黑鴉’的審判。
可偏偏記憶又出現了問題,沒有人知道自己所謂的罪行是什麼。
像是拙劣的遊戲劇本一樣荒謬,可尤樹卻突然想起了水晶燈上血液滴落的聲音,那種殘忍的真切。
尤樹握緊男孩衣領的手鬆了,他後退了幾步跌坐在沙發上。
“現在還有什麼辦法嗎?”
他聲音很低,不知道到底是在問誰,聽上去更像是末路的呢喃。
“不可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吧?”他猛然抬頭。
“不可能就這樣呆在這裡等著被殺吧?!”他的目光在一張張沉默的臉上搜尋著,想要看到希望。
可惜此刻起居室內的氣氛早已趨於凝滯,桌上的花茶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冷到難以入口了。
“有辦法呀。”
該死的。最不該開口的人開口了。
那男孩伸出手來,將剛剛被尤樹扯亂的領口整理好,慢條斯理的動作,黎止能看見他幼嫩的指縫中,隱晦骯髒的幾絲紅色仍沒洗淨。
“您不用擔心,黑鴉先生很好說話的。”
“我相信您只要和他當面談談,事情一定會有轉機的。”
男孩看著尤樹的眼神認真又誠懇。黎止卻覺得那股陰冷的惡意始終蟄伏在他的眸底。
“不過您要先找出他來呀。”
想想也挺可笑的。鎖在屋子裡任人擺佈,還要聽從一個機器的提示來謀求生路。
“這種晚餐我不想再吃第二次了。”躺在床上的黎止這樣想道。
沉悶得宛如葬禮現場,入耳的只有刀叉碗碟的撞擊聲和咀嚼聲。更不用提黃色燭光映出的幾張宛如行將就木的人臉了。
黎止轉頭看向床邊,俞逢正坐在那裡,手裡拿著幾張皺皺巴巴的紙,來回翻看。
“你在看什麼?”黎止轉回頭,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