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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他家睡了一夜。
“我醒來才發現自己睡在客廳,完全斷片了,真可怕。”
寧一宵對他的離譜行為已經習慣,“你最好沒有吐在地毯上。”
“你怎麼這麼冷漠啊?地毯有我重要嗎?”景明在影片裡直搖頭,“我雖然酒量一般,酒品還是很好的好嗎?”
“是嗎?”寧一宵低頭處理著檔案,沒抬眼,“是誰喝醉了把我家每一個房間的門都開啟,每一個房間都撒了爆米花。”
“都什麼時候的事兒了還拿出來說……”景明覺得無語,但忽然想到什麼,“哎對了,那什麼,我昨天還真的不小心跑到你其他房間了……”
寧一宵啪一下關上資料夾,抬頭盯著螢幕裡心虛的好友。
景明乾笑了兩聲,“哎呀,就是開啟了,沒吐也沒撒爆米花。不過不知道是我喝醉了還是怎麼,你那個房間裡有好多蝴蝶啊,白色的,昨晚風也大,就轉啊轉啊,轉得我頭都暈了。”
寧一宵忽然意識到什麼,表情一變。
“誰讓你進去的。”
景明一愣,“啊?你也沒說我進你家還要報告啊……以前不都這樣。”
他不知道寧一宵為什麼不高興,下意識感覺是剛剛自己提到的蝴蝶,於是趕緊撇清,“我沒碰你東西啊,我還替你把窗戶關了,你太久不回家了,窗戶敞著,海風又大……”
他說了一通,寧一宵沒聽進去太多,他沒和景明提過自己匿名購買裝置藝術品的事。
“你那個小蝴蝶的下面還有一封信。”景明想起來,他昨天差點踩到。
“什麼信?”
“就……西雅圖藝術館什麼的,我昨天沒看清,我去看看啊,你等著……”景明慢悠悠地上樓,走到最上一層,穿過陽光充沛的天井,來到那個房間。
“對,西雅圖藝術館的信,我幫你拆開?”景明搖了搖手裡的信件。
“嗯。”
他仔細看了看,照著念,“感謝您的收藏,世界每分每秒都在運轉和改變,但每一份藏品都定格著藝術家靈感迸發的瞬間。我們特意為每一件藏品留下了館內聯絡方式以及創作者的郵箱,歡迎隨時溝通交流。”
景明翻到背面,的確寫了兩行郵箱,“你什麼時候買的藝術品啊,工科男。”
“看到了就收藏了。”
景明仰著頭,望了望那些蝴蝶,“這不像是你會喜歡的東西,還買來藏在家裡。”
寧一宵沒有說話,沉默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