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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聽進去許多。
他穿著比昨天更平易近人的白襯衫,但看起來還是有種微妙的掌控感,尤其是一些細節,譬如他講到某個深度學習的公式時,拿了白板筆,隨手解開襯衫袖邊的扣子,在白板上流暢地邊寫邊講,動作沒有停頓。
一個報告做下來,寧一宵紮實的數學功底盡顯,面對臺下師生們的提問也應答如流。他不像美國學生那樣愛在講演中穿插笑話,博得全場大笑,但很自信,最後展示簡報上的執行結果時,也很自在地表示,“當然,再給我多點時間,這個結果會超過人工更多。”
臺下一位四十歲的金髮教授對他的研究很感興趣,開玩笑說要邀請他來自己的實驗室,“我隨時歡迎你。”
“非常感謝。”寧一宵笑笑,給出一個模稜兩可的回應,“我會永遠記得這個美好的邀請。”
面對不想做的事,他最會模稜兩可,蘇洄很知道這一點。換一個人,或許會立刻說“能進入教授的實驗室是我最大的榮幸”,但寧一宵並不想去,或者說,他的目標遠高於此,所以他模稜兩可地表示拒絕。
寧一宵頭腦清醒,目標明確,看上去不會為任何不在計劃內的人或事停留。
計算機系最後一個報告的人是馮程,也是蘇洄司機的兒子。他盯著馮程的臉,覺得他和他的父親長得並不像,看上去很害羞,口語不算太流利,但報告的內容很不錯,也很充實。
茶歇時,表現上佳的寧一宵被幾個教授叫住,他也適時地展開了有效社交,得到了一些對他未來很有幫助的教授的聯絡方式和承諾。蘇洄沒去打擾,自己走到一邊,拿起一塊被切開的蛋糕,安靜地吃起來。
他發現有人在看他,敏感地順著視線尋去,發現是馮程。
於是蘇洄朝他走去,馮程的眼神有些慌亂,看上去想逃。
“你是馮叔的兒子。”蘇洄開口,聲音溫和柔軟。
馮程這才定住,點了下頭,沒說話。
蘇洄笑了,“你好緊張啊。”儘管他也不擅長社交,但覺得眼前的男孩也算是熟人的孩子,又想到臨走前馮志國想陪兒子卻遭拒,心中不免產生憐憫,於是主動對他說,“我聽你爸爸說起過你,他很驕傲。”
馮程望著他,“是嗎?”
蘇洄點頭,“你是不是比我小?”他抬了抬眉,“一年級?”
馮程點頭,他看蘇洄永遠都是半低頭,不直視,而是怯懦地用瞳孔的上半部分望,一旦對視便垂下眼瞼,像蝸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