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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前方的不遠處。
蘇洄意識到自己還沒開口,寧一宵就已經預判了他的想法。
這算什麼?默契嗎?
他小聲說了謝謝,縮起來,感覺很溫暖。
後知後覺地,他才發現自己被又輕又軟的羊絨圍巾所環繞,是寧一宵的圍巾。
蘇洄有些不自然,想替他收好,“你的圍巾……”
“車裡溫度太高了,我戴著很熱。”寧一宵望著前面的指示燈,“你好像很冷,縮成一團,就給你披上了,免得感冒加重,又要去醫院。”
那樣確實很麻煩。蘇洄很快接受了寧一宵的理由,但還是把他的圍巾拿下來,疊好,放在他們之間。
他們一起去看望了外婆,很巧的是,外婆正在看重播的聯歡晚會,病房很熱鬧。寧一宵停留的時間較短,只拜了個年便找藉口下樓,蘇洄在房間陪她看了一會兒,在外婆床上掛上福袋,又削了蘋果。不多時寧一宵回來,拎了一袋子水果,手裡還捧了一束花。
他在病房裡幾乎沒說話,很安靜地將花束放進花瓶裡,稍作整理。
外婆看著兩人,心裡也很安慰,她對寧一宵說了很多感謝的話,寧一宵也只是笑笑,讓她好好養身體。
護工告訴他們外婆現在免疫力低下,他們不宜在這裡待太久,怕會引發一些併發症,蘇洄沒辦法,只能不捨離開。
回到公寓,雪糕激動地撲過來,纏著蘇洄玩玩具,蘇洄脫了大衣便充當起給他丟飛盤的工具人,陪他消耗精力。
不過他早早地便累了,靠在沙發上,看寧一宵搬來一個矮凳,站上去掛吊飾。
蘇洄偷偷多盯了一會兒他的背影,發現他的腿還真是長。
沒來由地,蘇洄的腦中閃過一些昨晚的片段,面頰燒燙。
但他也忽然想到,昨晚自己也想解開他褲子的扣子,但卻被寧一宵阻止了,連衣服都沒有脫。
不想和他做嗎?但看他早上的反應,似乎又不是如此。
他的態度……看上去並不介意,甚至是允許自己成為可以上床的那種“朋友”。
可寧一宵又實在談不上對性方面有什麼過分需求的人,畢竟六年來可以完全不談戀愛。
實在摸不透寧一宵的心理,但蘇洄是很敏感的人,任何一點點異樣都會令他發散,只是這些都很矛盾,他暫時想不出一個合理的理由。
“這樣是正的嗎?”站在凳子上的寧一宵忽然回頭,詢問蘇洄。
蘇洄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