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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愛德華一走,孜言卻並沒有放下疑心,我分明看到他臉上仍然掛著一絲懷疑。如果是以前,他肯定要就著愛德華的事情再叫我別和愛德華繼續相處什麼的。不過現在,他壓根沒有提起這件事。
“你昨天之後去哪?我找你半天都沒找到。”孜言的語氣並不大好。從他的角度我也能理解,畢竟男朋友突然失蹤不見人影,再怎麼都得質問一下。
他一走,立刻就只剩下我和孜言在我這個小小的宿舍裡,我第一次覺得這個空間有點逼仄,逼仄到呼吸困難。
“我昨天不小心終端掉了,找了好一會才找到,後來看到你的訊息就自己回去了。晚上老師又佈置了作業,一回來就在補,忘記回你了。”這個理由昨天就想好了,撒謊的時候十分流暢。
“埃米老師說在畫展看到你了,你當時和另外一個人在一起,是怎麼回事。那個人是誰?我認識嗎?”孜言的語氣並不好,幾乎是逼問狀態,我能感覺到他蓬勃的怒火。
預想過現在的場景,真的發生之後,我反而比想象中平靜許多:“你不認識。”
孜言驚訝地看著我,似乎不敢相信我會是這種冷漠的態度,我甚至完全沒有解釋的意思。
他看了我一會,突然低頭委屈地啜泣:“你怎麼這種態度。虧我當時到處找你,你去哪也不告訴我一聲,還和別人在一起?你不知道我會擔心你嗎?”說著,他就想像以前那樣湊近點距離,微微期待地看著我。
他如果像剛才繼續發難,我可能還會硬頂著不認,可他他示弱之後,我反而不知如何是好了,我僵硬地張開手,道歉:“抱歉,孜言,我和他不熟。對不起,我太累了,剛才說話語氣不好。”
聽到我道歉,他這才擦了擦眼淚,眼眶還是紅紅的,看起來尤其可憐,他順勢靠近我的胸口。和以前一樣。
懷裡抱著熟悉的柔軟的身體,這個身軀正好可以被我的胳膊環住。
我卻渾身僵硬起來,不知道為何,我忍不住回想起之前抱住聞騫的感覺。
不知道孜言有沒有意識到我身體的彆扭,他反而溫柔地說:“沒關係,你沒事就好。我剛才態度也不好。明天我調課,我們去市郊玩玩好不好。”
我幾乎想也不想地拒絕了:“我明天和老師約好了,要在學院修機甲。”這是真話,機甲再不修就要延期了。
孜言圓睜著眼看我,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可那種不敢置信的情緒卻持續的很短,他突然笑了,十分體貼,幾乎是一字一頓道:“好,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