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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裹緊,免得傷口迸裂,失血過多。
此時已是夜半三更、月朗星稀。
他們幾人回到百花樓後,花滿樓就立刻去這條街上的回春堂找大夫了,能麻利拾掇外傷的大夫本就不多,更何況這大半夜的,找人實在不方便,近處只有一家醫館,那醫館裡也只有一個大夫。
於是一點紅直接讓那大夫去瞧羅敷,不必管他。
歪在榻上哎喲個不停、一會兒讓陸小鳳拿糕點來、一會兒支使陸小鳳去泡蜜水的羅敷立刻瞪了他一眼,罵道:“說什麼傻話,你看你自己,跟個血葫蘆似得。”
一點紅面無表情地掃了她一眼:“久病成醫,我自己會處理傷口,你會麼?”
……早在第一次見面時,一點紅就覺得她看起來就是一副完全沒受過苦的樣子。
漆發如鴉羽、雪膚似冰玉,頭髮上好好的抹著桂花油,手腕上銀鐲叮叮噹噹響個不停。
更重要的是,她打的那一鞭子。
她的鞭子自他胸膛上咬下,血肉模糊……不過也只是看著可怖,實則不傷筋動骨,他混跡江湖十多年,這樣的傷勢根本連看都懶得看一眼,結果她的眼神卻總是要往他胸口上瞟。
還專程去找了家醫館讓他包紮傷勢。
那一會兒子,一點紅就心下了然:這大姑娘一定沒怎麼混過江湖。
方才她與薛笑人對峙時,將掛滿倒刺的長鞭做鏢繩之用,抓住中段改尾針為刺槍,實在乃是神來之筆,險之又險、卻也極其漂亮。
那一瞬間,一點紅倒在地上,連呼吸也破得像個用了幾十年的老風箱一般。
他一面痛恨著自己的無能、另一面忍不住想:她能受得住倒刺齊齊咬入手掌的苦痛麼?
此刻,那老大夫在隔壁替羅敷包紮,她“哎喲”、“哎喲”痛呼的聲音順著木門隱隱約約傳進一點紅所在的這間屋子。
不知是否是那老大夫動作不大溫柔,她猛地“嘶——”了一聲,隨即抽抽泣泣地罵起他師父來,什麼“活豬土狗”、“只會嚼蛆的混賬東西”……變著花樣的罵了個遍,也讓一點紅明白了為什麼她會說自己罵起人來像是未出閣的大姑娘。
那一頭,她新交的朋友陸小鳳站在門口笑嘆道:“好芙芙,看來你最近是喝不成酒了,今年新釀的百花釀我就一個人笑納了……”
羅敷大怒:“流氓!趁人之危,我不管!”
陸小鳳哈哈大笑道:“誰叫你一個人去做英雄不帶上我?看我怎麼報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