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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無其事地在對方面前走過來、走過去。
撒幣童子·花清樓:“…………”
花六哥笑容滿面地掏出個金鎖來,給羅敷掛在脖子上了。
羅敷把脖子伸得長長地湊過去,口中倔強地道:“哎呀,花六哥,使不得!”
花六哥笑道:“我們家的壓歲錢,都是發到成家時的,七童現在還照收金錁子不誤呢,你就安心收下吧。今年七童是不是覺得在外頭不好意思啊?芙芙快去幫我把七童和小鳳叫來。”
他神神秘秘地從衣袖裡掏出四五六七個金鎖來,給羅敷展示一下他有多少幣。
羅敷:“…………”
她心情複雜地去叫陸小鳳和花滿樓,這二位大概真的是每年都收金鎖,臉上不約而同地露出了抗拒的神色,被羅敷推到了揣著雙手笑眯眯的花六哥跟前。
大過年的,羅敷也想散散喜氣。
不過呢,她可沒那麼多幣可以撒,所以只准備了之前在廣州府買的酥糖,挨個給認得的不認得的、水手船員廚師都發了一遍。
船上的人都認得羅敷,即便是她不認得的人,也都打趣著說著“多謝芙芙”之類的話。
為了融洽的氛圍,原隨雲她都捏著鼻子假惺惺地發了,對方也假惺惺地收下道謝,估計扭頭就直接扔海里了。
但金錢幫就算了。
上官飛那副鼻子翹到天上去、眼高於頂的蠢樣子,羅敷早看得不順眼了。
天底下有個好爹的又不只有你一個人,你擱這狂什麼呢?人家游龍生還是藏劍山莊的少莊主呢,性情也高傲,但見了人該說話說話、該作揖作揖,正常得不得了!
她不過去,她怕自己忍不住把上官飛抽成血陀螺轉著玩兒,大過年的見血太晦氣了。
羅敷拎著一袋子酥糖鑽進船艙去了。
上官飛冷冷道:“你說可笑不可笑,收買人心就用這點破東西,窮酸破落戶也好意思擺大小姐的款?”
黃衫老人諸葛剛:“…………”
諸葛剛心說:你這草包若是有人家三分本事,幫裡就不會愁幫主後繼無人了!
羅敷鑽進船艙,準確地拐過了三個彎兒,扣扣扣地敲響了一扇門。
荊無命“吱呀”一聲開啟門,垂著頭立在門口。
他平時是不肯垂下頭瞧人的,今天之所以擺出一副有點憋屈的模樣,是因為……船艙比較矮,他人長得太高,頭頂在門框上了。
羅敷捂著嘴:“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