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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發現有人在旁邊觀察她很久。
程爾眨了眨溼漉漉的睫毛,假裝沒那麼狼狽地收傘。
賀讓驍換了外套,袖子擼起來,露出一截冷白的手腕,蜷著的好看手指勾著一袋垃圾。
原來是丟垃圾啊,可是雨好大,他又沒拿傘,會被淋溼吧。
而且,薄薄的一袋垃圾根本不值得冒雨去丟。
程爾胡亂想,站著不敢動,很奇怪,賀讓驍站著也沒動,兩個人更奇怪地杵在門口。
一定像兩尊門神。
“感冒了還淋雨,不想好了?”
不知怎麼,程爾的情緒急於找到突破口,悶聲說:“她是我爸跑之前找的女人,我傢什麼都沒了,她為什麼還要管?”
“人或多或少,都會被不得已束縛。”
程爾沒深究,只是那一瞬,她覺著自己、賀讓驍、賀讓驍的漂亮母親也如此。
程爾低下頭盯鞋,忽地——
骨節分明的手指闖入視線,他手心躺著一顆牛奶糖,奶黃色的包裝襯得他指節修長飽滿。
程爾以為是錯覺,眨了眨眼,低聲問:“給我的?”
“誰想吃給誰。”
程爾伸手去拿,指尖無意刮過掌心,她燙了下似的,抓著糖縮回手,“謝謝。”
身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程爾側臉,看見賀讓驍靠在牆上,他抬著下巴,視線平視著雨幕,像是什麼都沒看,又好像征服了這場雨。
少年總是這麼意氣風發,鋒芒正盛。
賀讓驍動作散漫地剝了顆牛奶糖放嘴裡,低著頭疊糖紙。
程爾有點想不通,他看起來懶散冷感的一個人怎麼愛吃糖,她緩緩退回牆邊,與他並肩靠著。
學他剝牛奶糖放嘴裡。
甜膩的奶香瞬間席捲味蕾,甜津津的包裹著舌尖。
時間溫吞過。
靠著同一面牆,吃著同一個牌子的牛奶糖,聽著同一場雨,好像心意和處境短暫相通。
儘管是單方面的。
“蘆薈膏呢?”他忽然問她。
程爾從口袋裡拿出,他接過去,擰開蓋子擠了一點貼到她臉上,冰涼膏體被指腹點開。
程爾心臟被雨水浸泡軟了,又被牛奶糖染上甜味,她緊張地捏著糖紙:“你為什麼總吃糖?”
賀讓驍垂眸,視線一高一低撞上,毫無顧忌地對視,他的眼睛黝黑乾淨,看人時顯得專注坦蕩,長長的睫毛弱化了一些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