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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那扇門重新推開，他慢悠悠走進來，臉上表情與出去時無異，叫過祁妙跟她說了兩句，就跟大家有事先走了。
視線掃過程爾時，他停了一秒鐘，當做打過招呼，然後快速移開。
程爾視線追著他出門，下一秒她又被祁妙勾住胳膊，被迫看向螢幕融入熱鬧的氛圍。
手機無聲亮了下。
程爾從祁妙懷中掙脫，歪到一旁點開。
好友申請一欄目多了條訊息，但賀讓驍的頭像毫無動靜。
她的心情沉下去，也沒心思管好友申請，點開賀讓驍朋友圈，介面還是乾乾淨淨。
總共就那麼幾條動態，她翻了又翻，按滅手機。
晚點的時候，程爾看到群裡有人發賀讓驍在巢。
還是和三班班花一起，疑似複合。
程爾點開照片放大，他旁邊坐得確實不是周寄，而是女生。
從拍攝的角度看 ，女孩身體靠著扶手往他那邊歪，纖細手肘壓在扶手上，姿態親暱曖昧。
程爾退出來想再看看那照片，已經被人撤回了。
因為從不說話的賀讓驍在群裡說話了。
語氣一如他平時的囂張恣意。
[X公主：？]
[X公主：你替我談的？]
他說完群裡鴉雀無聲，那張照片也就那麼撤回了。
程爾盯著螢幕呆了會兒，點開賀讓驍微信。
他們的對話還停在去唱歌那會兒。
他離開半個小時候發來的訊息。
[X公主：結束了告訴我。]
那天唱歌吃飯到很晚，程爾沒跟賀讓驍發訊息，一個人坐在公交最後面，思緒散的不行，搖搖晃晃的有些昏昏欲睡。
手機連著響了好幾聲，她也沒看，歪頭抵著玻璃繼續睡。
直到播報春蔭到站，她才緩慢起身，刷卡下車。
沒有下雨的時候，春蔭街就飄著一股很淡的植物氣味。
她像是突然找不到目的地，在站臺停了幾分鐘，磨蹭得拿出手機。
賀讓驍十分鐘前發過訊息。
[X公主：還沒結束？]
五分鐘前。
[X公主：走了？]
[X公主：回話。]
不知怎的，程爾看著他的訊息就很想哭，又酸又難受。
她在原地蹲下，按下他的電話號碼。
熟悉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