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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不閃,反而朝沈胭脂撲過去——又玩這一套嗎?
可他如何快得過我?我縱身掠過,抽出帝流,心如水,刀如水。水痕劃過慕容皝胸口,我緩緩收刀。
慕容皝悶哼一聲,倒退兩步,摔在地上,胸口鮮血猛烈噴射出來。我一刀劈開沈胭脂身上鎖鏈,頭也不回的走向慕容皝:“胭脂,我替你報仇!”
我舉刀,地上的慕容皝趴在鮮血中,隱有起伏,尚未斷氣。
我道:“慕容皝,你太自大了!我本不想殺你的。可你如今誣陷林放,我只能提你的頭回去,才能證明林放清白……”話未說完,雙臂卻是一麻,用盡全力帝流才未脫手。我第一個回應便是回身橫刀在胸,刀鋒劃過,我聽到沈胭脂低呼一聲。
血光從她胸口掠過,她雙手掉落一把細針,她的臉色悽迷苦楚,我大驚:“胭脂你做什麼?”我扔下帝流,上前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針上無毒……”她艱難道。
我點點頭。你要做什麼,胭脂?
她卻毅然推開我的手,一步步踉蹌走到慕容皝身旁。此時慕容皝已經翻轉身子看著我們,他血勢已緩,臉色卻是煞白,嘴唇顫動,眼見是活不久了。
“慕容皝……”她背對著我,聲音柔媚得一如初見,那是情人的低語輕喃,“殺你的,只能是我。”
“胭脂!”我大聲疾呼,卻見胭脂緩緩撲倒,倒在慕容皝身旁。我衝上前去,扳過她的身子,卻見她面色烏青,雙目緊閉。我顫抖著伸手到她鼻下,已然氣絕!
胭脂自盡了。
這個事實壓得我喘不過起來,好痛。
而腳邊,胭脂死前割下的慕容皝的腦袋骨碌碌滾到我腳邊,面目猙獰,滿是血汙。我的目的達到了。可是胭脂,我錯了嗎?如果我不來殺慕容皝,你是不是就不會死?還有腹中的孩子?
門外的動靜越來越大,大約是侍衛越聚越多。我拾起帝流,雙手卻止不住顫抖。眼前不受控制的閃過明麗而溫暖的鮮活女子,在月光下柔聲對我說,說她要給他生下孩子,然後繼續她的江湖。胭脂教眾還很愛戴她,她不能拋棄他們。
我心頭大慟,窗外什麼人在喊著我的名字,他破窗而入,一把拎起慕容皝的腦袋,抓住我就跑。一路踩著許多人的屍體,許多火光,許多飽含恨意的眼睛,在我眼前流光飛逝般掠過。
我淚流滿面,幾乎哽咽。
林放,林放,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我們走的這條路,原來是如此的血流成河!